莽的影子黑纹慢慢淡了,他揉了揉胳膊上的疤:“没想到玄主也是张氏旁支,难怪他对煞源这么执着。” 平安蹭了蹭我的手,红毛上的银雾还没散,对着 “祖” 字轻吠,像是在催我们出发。我摸了摸内兜的 “安” 字玉佩,它正与地面的银光共鸣,暖得像父亲的手掌。
收拾东西时,我在影镜旁的砖下又找到个布包 —— 是老头子留下的,里面装着半张祖祠地图,还有张纸条,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狗蛋,祖祠藏在中轴线地下,需主脉血、桃木剑、守煞印三物齐至才能开门,里面有补三心阵的关键,别让你爹的心血白费。” 纸条上还沾着点艾草灰,和望龙门、海眼的标记一模一样。
“咱们先把影镜封了,再去祖祠。” 我将布包揣进怀里,用桃木剑在影镜上刻下 “镇影符”,“这样玄主残影就再也跑不出来了,影煞母巢也彻底毁了。” 沈青梧点点头,将镇水文印按在影镜旁的青砖上,水纹顺着地面蔓延,在宅门处凝成道淡蓝结界:“以后这里不会再有影煞了,那些被同化的人,也能安心离开了。”
走出民国旧宅时,胡同里的树影已经恢复正常,墙根的野草也褪去了黑霜,泛着正常的绿色。童魂们还飘在前面,银光照亮了通往中轴线的路,远处文心碑的淡蓝光、守煞祠的淡金光,与童魂的银光连成一道线,像在指引我们完成最后的阵局。
平安走在最前面,尾巴轻轻摇着,红毛上的银雾裹着桃木剑的红光;赵莽攥着镇魂鞭,手里拿着老头子的地图;沈青梧举着镇水文印,印面的光与远处的水脉呼应。我握着桃木剑,摸了摸怀里的布包,心里清楚:影巢已毁,煞根无源,接下来的守煞祖祠之行,就是补全三心镇煞阵的最后一步 —— 这不仅是父亲和老头子的遗愿,更是张氏主脉守护天下的使命,我们不能输,也不会输。
中轴线的轮廓在前方越来越清晰,地面的砖缝里开始渗出淡金的脉液,与玉佩的光共鸣。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 守煞祖祠,我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