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但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无数细小的沙粒,朝着我们的沙漠车扑去。
“是‘沙噬术’!”张教授大喊,“用魂丝控制沙粒,钻进机器里会毁掉引擎!”沈青梧立刻打开车载文气屏障,银灰色的光罩将车身笼罩,沙粒撞在光罩上发出噼啪声响。
赵莽趁机跳上车顶,将镇魂鞭插进车底的沙地里,金光顺着鞭身扩散,将魂丝节点彻底破坏。
分身化作的沙粒在光罩外溃散,呜咽声也随之消失,但松筠铜扣的绿光却突然变得暗淡。
沈青梧焦急地说:“魂丝轨迹断了!养魂骨阵被触发后,魂劫子切断了与节点的联系,我们失去了定位!”
我握着铜扣,能感受到里面微弱的木灵感应,像是在与某种地脉力量对抗。
“他在故意切断线索,说明我们离他很近了。”我让司机将车开到高处,举目望去,只见东北方向的沙海尽头,隐约有一道黑色的烟柱升起。
平安突然重新振作,对着烟柱方向狂吠,爪子扒着车门,像是在催促我们快些出发。
两个小时后,我们抵达烟柱所在的位置,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古驿站遗址,驿站中央的土台上,插着数十根缠着魂丝的木桩,每根木桩上都绑着一块刻有双鱼符号的木牌,木牌下方的沙地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图案,与玉佩传递的假地图上的祭坛图案有七分相似。
“是‘魂元引阵’!”沈青梧的分析仪屏幕上,邪力浓度已经达到峰值,“他在用这个阵法,将罗布泊的地脉邪力引向长白山!你看这些木牌,上面刻的不是普通符号,是‘地脉坐标’,对应着长白山的七个地脉节点!”
我走近土台,文心尺突然发出强烈的蓝光,与木桩上的魂丝产生共鸣。
护书牌里的童魂残念也开始躁动,光带从牌面涌出,缠住一根木桩——木牌上竟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是魂劫子的笔迹:“张平安,想救那些孩子的残魂,就来长白山天文峰,冬至之日,圣物会给你答案。”
“他在拿童魂要挟我们!”赵莽气得一拳砸在土台上,“这些木牌肯定和童魂残念有关,毁掉它们会不会伤到孩子?”
张教授急忙按住他,指着笔记上的批注:“苏三醒说过,这种引阵木牌是‘魂丝载体’,毁掉会让童魂残念暂时溃散,但不会魂飞魄散,只要找到魂元母符,就能重新聚拢。”
我刚要催动文心尺摧毁木牌,驿站的废墟后突然传来一阵掌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张队长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我们立刻戒备,只见一名穿着灰袍的年轻人从废墟后走出,他的眉心没有血纹,却戴着与魂劫子同款的水纹冠,“我是魂劫子的弟子,奉命来给你们送份‘礼物’。”
“魂劫子在哪?”我握紧文心尺,正魂文气在指尖凝聚。
年轻人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扔在地上:“师父已经到长白山布置最后的阵法了,这个是他让我转交的——里面是‘魂丝追踪符’,能帮你们更快找到他,前提是你们能活着穿过‘迷魂沙海’。”
赵莽刚要冲上去抓住他,年轻人突然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废墟中,只留下一句话:“锦盒里还有一枚童魂残念,毁掉符篆,残魂就会魂飞魄散;带着符篆,迷魂沙海里的幻象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好好选择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张黑色的符篆,符篆中央嵌着一颗细小的金色光点,正是童魂残念。
沈青梧用分析仪检测后,脸色复杂:“符篆确实是追踪用的,但上面刻着‘幻阵引魂纹’,一旦激活,会放大我们内心的恐惧,制造出最可怕的幻象。”
张教授翻到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迷魂沙海的地图,是苏三醒当年绘制的:“从这里到长白山,必须经过迷魂沙海,那里是罗布泊最凶险的区域,地脉紊乱,邪祟丛生,魂劫子的符篆虽然危险,但没有它,我们可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