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孽子。”
大娘子一巴掌掌掴在黄衙内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印在他肥胖的脸上。
“娘,我哪里知道会这样!以前也不是没做过。”黄衙内愤愤不平道。
“做过什么?让我猜猜,儿子和老子共用一女?”
陆遥大言不惭地跨进了内堂。
“你是何人?”
“腾——”地,黄衙内肥胖的身躯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实在疑惑,他爹为何要放过此人,明明他是最适合的替罪羊!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陆遥还想装一装,耍耍威风,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
“他是新任新繁县县令,忠诚侯府小侯爷,锦衣卫指挥使是他爹。”
说话的是梅苏,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若是这名头能让黄衙内讲实话,自然最好了。
黄衙内呆愣愣地转头看向陆遥,喃喃道,“难怪,难怪……”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磕头叫爷爷!”陆遥一条腿踏上椅子,昂着头道。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大娘子哀声叫道。
梅苏也没眼看了,拉住陆遥的袖子,轻声道,“差不多得了,先问话。”
陆遥“哼”了一声,坐到了太师椅上。
梅苏见他不折腾了,黄衙内和大娘子也被震慑住了,便开始问话。
“知府已经把此案全权委托给小侯爷了,小侯爷委托我问各位几个问题。”梅苏谦逊道。
“黄衙内,据卢娘说,是你不让她进新房?”
“小婊子,就你多事。”
黄衙内伸手就要去抓躲在梅苏身后的卢娘,却被陆遥踢了一脚,整个人踉跄向前。
“好好说话,否则就去狱中说。”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试试?锦衣卫的手段,你想见识见识?”陆遥又掏出了他的匕首,甩着玩。
黄衙内胸膛起伏不定,终于他不再大喘气,只冷笑道,“呵,你以为这小贱人是什么好货?早在丽香院时,她就费尽心机,想爬上我的床。我看不上她,也不知她怎么让十八娘答应带她进府的!”
卢娘脸红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这暂且不论,黄衙内,你只告诉我,是否是你赶走了新房内外的仆役?”梅苏道。
“是我,可是,是十八娘自己叫我过去的。”
昨夜,黄衙内正值在酒席上独自喝闷酒,忽有一小厮凑到他耳边,跟他说,“爷,十八娘让你去呢!”
黄衙内此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听到这等撩拨他心弦的话,哪里还等得急,立刻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向新房而去。
“那小厮,你可认识?”梅苏问道。
“家里那么多小厮,我哪里全认得,而且,我都喝得迷迷糊糊了,怎么会去注意一个小厮的长相。”
黄衙内只记得吩咐那小厮,不得让人进去新房,就急迫地进了房间。
他喊着美人儿,却没有回音,只看见模模糊糊的身影坐在床前。黄衙内以为美人回心转意,不想服侍那老头子,想在洞房之前,与他激情一次。
黄衙内吹熄烛火,笑着扑向美人,美人一扑就倒,头巾也飘落了下来。
黄衙内拱着身子,在美人儿身上亲吻,可是口感很不对味,他就着月光,往美人儿身上瞧去。一张诡异的面孔扑面而来。
黄衙内吓得屁滚尿流,此时又听外头有动静,忙捂住嘴,从后门出去,想绕过湖回到前厅。
也就是在湖边,他看见了正在洗衣服前摆的陆遥,想出了让他顶罪的毒计。
“这是你家,发现如此诡异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嚷出来?却要偷偷溜走?”
“废话,要是被我老子知道我溜进新房,能有我好果子吃?而且,我要是被认作凶手,怎么办?”黄衙内道。
听上去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