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注意到林方也在场。
几个古针法世家的人更是互相递眼色——毕竟上次邓家特意召集大家时,可是把这人说得神乎其神。
林方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一扬:
“风邪从风门穴入侵,直中脏腑的,是阴中风,病情凶险;若是从风市穴进入,便是阳中风,只会导致半身不遂,但神志清醒,不伤内脏。”
他目光扫过正在施针的邓子丰,声音清晰地说道:
“这是《鬼门十三针》的第六针‘鬼枕’。病人情况本来不重,但他这一针力道过猛,用了治阳中风的针法,简直是杀鸡用牛刀。现在看着效果明显,实则已经轻微伤及脏腑——只不过暂时看不出来罢了。”
他这番分析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
可在场能完全听懂的却没几个,特别是那些对《鬼门十三针》不了解的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喂,你小子在这儿说得头头是道,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嘛!”
那青年不依不饶地瞪着林方,语带讥讽:
“我前两天就听说,有人偷偷学了邓家的针法不肯认账——该不会就是你吧?”
林方都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人。
他俩这番对话,旁边几位邓家长辈其实都听见了。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立刻反驳,反而一个个都陷入沉思,再看向邓子丰行针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慎。
“二叔,他刚才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一位站在后面的年轻女子低声说道,
“子丰哥太想表现,针法确实用得重了,会不会真伤到病人脏腑?咱们要不要提醒他停手?”
邓家二叔却摇了摇头,目光仍追着林方远去的背影:
“先不用,这点偏差还不至于出大问题,日后病人若有不适,自然会再来我们医馆调理。”
他语气凝重了几分,
“我惊讶的是,这个林方居然连‘鬼枕’这一针的细微偏差都看得出来……”
女子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声问:
“三叔之前说,林方很可能已经掌握了完整的十三针,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不好说啊……”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刚挤出人群的林方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一回头,是个笑容和蔼的老先生。
“年轻人,请留步!”
林方早就注意到这位老先生了——刚才自己施针时,他就一直在旁边认真观看。
“你有事?”
林方问道。
老先生笑呵呵地自我介绍:
“老夫姓全,来自临海省全家,你叫我全大夫就行。方才听你点评‘鬼门十三针’,句句切中要害,实在精彩!莫非……你对这门针法也有研究?”
林方闻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继续往前走,只轻飘飘丢下一句:
“我懂不懂,你们全家不是早就从邓家那儿打听清楚了吗?”
这话把全老先生说愣了,他赶忙跟上两步: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方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
“刚才我比试的时候,你跟那位老太太在边上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事到如今,您老也不用再藏着掖着——是邓家让你来找我麻烦的吧?”
老头当场就愣住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跟老伴交谈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按常理说,医生在专注施针时根本无暇分心。
这年轻人居然还能分神听到他们的对话?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方又继续说道:
“邓家是不是跟你们说,我偷学了他们家的独门针法?说这‘鬼门十三针’是他们邓家不外传的绝学?”
老头越听越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赶紧跟上两步,饶有兴趣地追问: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能不能给我个明确的说法?”
这时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