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方就披着晨露出了门。
他步履匆匆地穿过尚在沉睡的街道,直奔正在装修的医馆而去。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他仔细查看着每一处细节,时而蹲下身敲打地板,时而踮脚检查房梁,不时对工人们提出些独到的建议。
原本破旧不堪的小院在他的精心设计下,渐渐显露出典雅古朴的气质。
黄立德时常抽空过来指点,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总能用专业眼光发现林方忽略的细节。
两人一老一少配合默契,工人们干活也格外卖力。
短短三日,这座濒临废弃的小院就焕发出新的生机。
药材采购的事宜在黄立德的牵线下也进行得异常顺利,各类珍稀药材陆续到位。
这天清晨,林方照例早早出门。
他站在医馆门口,满意地打量着这座脱胎换骨的老宅子,阳光透过新换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整了整衣领,正准备去采购些必需品。
不远处,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蹲在墙角,阴鸷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影。
其中那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可算等到这孙子出门了。
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约莫半小时后,八个彪形大汉悄然聚集在巷口。
他们或倚或靠,沉默地抽着烟,时不时瞟向街道尽头,像一群等待猎物的豺狼。
上午十点多,陈雪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家小饭馆。
她刚掏出钥匙,突然被一股蛮力推搡着撞进店内。
八个壮汉鱼贯而入,为首的刀疤脸反手锁上了店门。
陈雪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死死按在了油腻的餐桌上。
臭娘们,你那相好的小崽子呢?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脸。
他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陈雪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陈雪咬紧下唇,倔强地瞪着对方。
她眼中没有泪水,只有燃烧的怒火:
刘虎,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刘豹的大哥亲自带人来抓陈雪。
这人身材魁梧,剃着板寸头,方脸阔额,一双虎目透着凶光。
他粗壮的手指死死攥住陈雪的长发,像拖牲口一样把她往面包车方向拽,嘴里还骂骂咧咧:
听说你以前装得挺清高啊?不是说什么书香门第的规矩,非要明媒正娶才肯跟人?
他冷笑一声,唾沫星子飞溅,
现在倒好,跟个乡下穷小子勾搭上了,就这么饥渴难耐?
那小子胆儿挺肥啊,连我弟弟都敢动,还敢打龙爷的人。
他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事儿没完!
陈雪被粗暴地塞进面包车,车门地关上。
街坊们躲在店铺里,透过玻璃窗偷看,却没人敢吱声。
那可是龙爷的手下,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等车子扬长而去,几个老街坊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摇头叹气。
——————
此时的林方正全神贯注地在医馆里忙碌。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药柜的位置,时不时拿起一味药材放在鼻尖轻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崭新的医馆里,让他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期待感。
门第算什么?
林方一边擦拭着紫檀木的诊台,一边暗自思忖,
我林方靠这双手,定要在这座城市闯出一片天地。
他眼前浮现出柳念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不由得嘴角上扬,
到时候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