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这些人的说辞和眼神,这两个兵的说话,他全听见了,没有心情跟他们怎样,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
“将军。”范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许客卿的身后。
“难为你们了。”许客卿知道,他们在护许客卿,现在跟着他去的那一小队人马,都被那些士兵分别对待,以为都是在骗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野人,也没有什么日月关之说。
“将军,明明就有,而且我们亲眼看见他们打日月关,怎么就没人信,就连大将军都……”范老大从军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后悔吗?”许客卿看着对面的树林,已经被白雪覆盖,别说动一下,连风怕是都吹不动,那落满雪的对岸和江面,连一个小鸟的脚印都没有,太凉了。
“我不后悔,我跟着将军那一天,我有什么后悔的,只是大将军为什么不派人去日月关佐证呢?”范老大咬着牙道。
“日月关是我中原最北关隘,我们奎门是最东,对面无人可防,日月关可不一样,那北面是无尽的大漠,对的是整个漠北的少数民族,怎么可能承认被人攻打,再说,李将军也不会为了这一丁点事,去得罪日月关的守将,甚至是那新任的北戍边大将军。”许客卿看着那雪说出这一切,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但是又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将军,我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所有的人都说兄弟们……”范老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许客卿似乎比自己遭受的不平待遇更多。
“是我对不住你们,放心,我会解决的。”许客卿从头至尾一直在看着对面。
“将军,你可别想不开,这天下知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范老大很喜欢许客卿,他真怕这年轻的将军就此陨落,不是自己没有活路,他一个当兵的,就继续站岗就是了,只要不维护许客卿,那些兵很快就忘记这件事情,还有就是,如果能一起去侮辱许客卿,那简直不要融入的太快,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快乐永远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不管你多痛苦,只要我快乐就行,你想进来,那好,你先贡献出你的痛苦,亦或是大家共情的痛苦,这样才能更完美的融入,大家才会觉得你是一路人,但是范老大他们不想,因为他们真的看到了。
“我没事……”
“那船家呢?”
“你说黄掌柜?”许客卿被范老大重提旧识,眼睛一亮。
“是啊,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在这码头见过他的船,我休职的时候下去码头问过了,说他去京城做生意,就没回来。”范老大说道。
“老大,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许客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范老大说道。
“将军……”范老大被别人叫老大,他认,半开玩笑半真切,但是这时候许客卿叫他老大,那明显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一个老大哥的存在,他虽然不知道许客卿想干什么,但是这一刻,他已经觉得要跟随,就像上次去追踪那些野人一样。
“你召集好弟兄们,等我。”许客卿说着转身离去,这背影在那阳光下,异常耀眼,映在那一身铠甲上,这本就应该是霞光万丈的年轻将军,应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但是现在似乎这一切都因为那些个野人而化为乌有,他没有机会了,他怕是也没有那灵气了。
“老大,将军怎么说?”那一队人马,现在已经都住在一起了,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其他人故意避之。
“都收拾好东西,一会将军来找我们。”范老大虽然不知道许客卿要干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许客卿身体里有一种东西觉醒了,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
“我们去哪?”
“是去抓那些野人吗?可害惨我们了。”
“都收拾收拾吧,这次……”范老大说了一半,坐在那行军床上,摸着自己那已经包浆的被褥。
“我们要走多久。”其中一个人问道。
“如果不回来了,你们还要去吗?”许客卿已经卸去了铠甲,一身棉衣,进了帐篷。
“将军!”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这是规矩,没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