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的脚踝没什么问题,静养几日就好了,擦伤就更没问题了,包扎得好好的,所有的检查结果都表明她健壮得跟头小牛犊一样,连自己一直怀疑的低血糖都没有。
房间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外语片,李晅单臂撑着额角,目光虚落在屏幕上,似乎并未看进去。
一名年轻医生拿着报告单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人未站定,清亮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就先响彻了整个房间:
“雒哥,没有毛病!什么检查都做了,连破皮都没,我看它就是装瘸!故意博关注,吸引李先生的注意呢!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时音“噌”地站起来,雷霆小怒了一下。什么装瘸?什么博关注?她好歹也结结实实摔了一下好不好,破了很多皮的!这人会不会说话!
就在这时,门缝里挤进来一团圆滚滚毛茸茸的东西,一只黑白色的小边牧突然出现。它蓬松的尾巴可怜地耷拉着,整只狗一瘸一拐“蹭”进房间,一路“艰难跋涉”到李晅跟前,湿漉漉的鼻尖拱了拱他垂落的手背,嘴里发出委屈巴巴的呜咽:“嗷呜……呜……”
时音:“??”
气氛一阵尴尬,她默默地、缓缓地坐回了轮椅里。
李晅抬手,轻轻揉了揉小边牧的脑袋,目光转向时音:“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晚一步跟进来的女医生连忙汇报:“踝关节轻度扭伤,多休息少活动,一到两周就能恢复。”
谁也没留意到,刚刚还在撒娇的小边牧突然竖起耳朵。它抬起头,瞧瞧刚刚喜提轮椅的时音,又扭头瞅瞅自家坐轮椅的主人,最后低头盯着自己那只小心翼翼蜷着的左前爪,眼神露出一丝清澈的迷茫。
下一秒,它仿佛顿悟了什么,立刻站了起来,慢吞吞地挪到时音面前,仰起脑袋,用它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专注而好奇地打量着她。
它长得极标致,看得出血统纯正,脸正中被一道雪白的毛发整齐分开,左右对称得仿佛用尺子量过,像个精致又软萌的毛绒玩具。
时音歪了下脑袋。
小边牧也歪了下脑袋:呜?
“可以摸。”李晅忽然开口。
“啊?”时音礼貌地推辞,“不用了,我……”
小边牧听话地伸出爪子,软乎乎地搁在时音膝盖上,见她没有立刻反应,又得寸进尺地搭上整个脑袋,嘴巴微微咧开,粉色的舌头开心地吐一小点,露出标准的微笑唇。
时音:“……”
李晅淡淡道:“我在跟狗说。”
时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