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下持续不断的、如同骨骼断裂般的**呻吟**,如同这头断脊之龙在黑暗深渊中,用生命发出的、不屈的、最后的……**无声咆哮**。它在等待,等待那唯一能撕裂黑暗、带来生机的……**反击之光**,哪怕那光……需要以燃烧自己最后的生命为代价。
---
**“磐石”基地-神经外科最高级别无菌手术室。**
无影灯刺目的白光,如同审判之光,笼罩着手术台。
空气冰冷、干燥,带着浓烈消毒水和金属器械特有的冰冷气息。只有生命维持系统、麻醉机、以及各种精密监护设备发出的低沉、稳定、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生命脆弱的嗡鸣声。
陆远志躺在手术台上,如同献祭的羔羊。无菌单覆盖了他大部分身体,只暴露出左肩和那条死寂、苍白、此刻却被聚光灯照得纤毫毕现的左臂。左臂上,沿着尺神经的走行路径,被标记出一条清晰而致命的手术切口线。皮肤下的血管,因失血和低温而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
他的头被固定在特制的头架上,连接着密集的电极,持续监测着他那微弱却顽强的脑电活动。生理监测仪的屏幕悬挂在显眼位置,上面那条代表心跳的曲线,依旧微弱得令人揪心,每一次艰难的起伏,都伴随着麻醉医师低沉而稳定的报告声:“心率48…血氧92…血压70\/40…维持稳定…神经抑制深度…达标…”
主刀医生站在手术台左侧,身影在无影灯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凝重。他微微低着头,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审视着那条标记好的切口线。戴着无菌手套的双手,稳定地悬停在手术区域上方,没有丝毫颤抖,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旁边的器械护士,如同最忠诚的卫士,将一把把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的手术器械,精准地递到他的掌心。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手术室内除了仪器的嗡鸣和麻醉医师低沉的报告,再无其他声响。每一个参与手术的人都知道,他们正在进行的,不仅仅是一场挽救生命的手术,更是一场与时间赛跑、关乎无数人生死的豪赌!剥离“黑冰”毒素对尺神经的侵蚀?这本身就是神经外科领域最前沿、风险最高的手术之一!而目标,是一个身体早已被剧痛和毒素摧残到濒临崩溃的战士!任何一点微小的失误,任何一点超出预期的出血,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这缕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太久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手术室隔壁的观察室内,气氛同样凝重到令人窒息。巨大的单向玻璃后,陈博士、雷刚、以及几名核心技术人员如同雕塑般站立。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手术台上那个无声的身影,以及屏幕上那条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心跳曲线。雷刚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节发白。陈博士的呼吸,随着屏幕上每一次心跳的微弱波动而变得急促或停滞。
而在另一个加密屏幕上,安全屋神经链接准备室的画面也实时传输过来。小七依旧沉睡在特制的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精密的电极。屏幕上代表他神经负荷的读数,稳稳地停留在那个令人心惊肉跳的“5%”阈值之下,如同一根紧绷到极限、随时可能断裂的琴弦。张教授的身影佝偻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守护着最后烛火的雕像。
“准备开始。”主刀医生的声音透过内部通讯系统传来,低沉而稳定,打破了手术室内的死寂。
一把闪着寒光的柳叶形手术刀,被器械护士稳稳地递到了主刀医生的手中。
刀锋,在无影灯下,反射出一点冰冷、决绝的……**寒星**。
主刀医生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稳稳地落在那条标记好的切口线上。他的手腕稳定如山岳,没有一丝颤抖。刀尖,带着一种精准到冷酷的决绝,轻轻地、稳稳地……**压在了陆远志左臂内侧那苍白的皮肤之上**。
冰冷的触感,仿佛穿透了深度麻醉的屏障。
手术室内,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点寒芒之上。
观察室内,雷刚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出细微的脆响。陈博士的呼吸瞬间停滞。
安全屋内,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