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地吃了一口,然后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望向呼延乘风:
“这些菜,我早就不爱吃了。”
呼延乘风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并未动怒,反而亲自夹了一块姜蓉鸡,不容拒绝地放入谢云旗面前的碗中。
老皇帝听到赫连誉夸赞舞姬,立刻热情地高声招呼:“夏国多美人儿。难得北疆王夸赞!快,给北疆王安排几个最美貌、舞技最好的过去,好好伺候!”
二皇子呼延昊闻言,立刻对着内侍使了个眼色。
很快,几名容貌最为妩媚、身段最为火辣的舞姬便被引到了赫连誉的席前,眼波流转,姿态撩人。
赫连誉却摇了摇手中的金杯,朗声大笑,声音洪亮得仿佛要让整个大殿都听见:“多谢国君陛下美意!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某个角落,“本王家中已有王妃,若是离别的女人太近,怕她误会本王对她用情不专,回头跟本王闹脾气,那可就不妙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带着草原男儿的直爽与不羁,立刻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出声称赞北疆王专情,有人则善意地调侃他竟是“惧内”之人,气氛一时显得异常“融洽”。
呼延博也举起酒杯,笑着打趣道:“看来北疆王这位王妃,当真是厉害得很啊!竟能让叱咤草原的北疆王如此死心塌地!”
赫连誉侧过头,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韩霖身后那两名寒气逼人的“亲卫”,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骄傲与挑衅的笑容,声音更加响亮:
“那是自然!本王的王妃,可是本王十万铁骑压境,好不容易求来的!岂能不放在心尖上疼爱?”
他这话语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某种无形的引线。
连隔着席位的谢云旗,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来自曲应策的、毫不掩饰的帝王之怒,他不禁抬手,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呼延乘风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清茶,对着身旁面色紧绷的谢云旗,语气带着一种看戏的愉悦:
“看,两国帝王的修罗场,是不是比歌舞更有意思?”
谢云旗冷冷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真正的修罗场,需得血流成河。你还没出手,这算什么?”
侍立在曲应策身后许久的肖黎,见呼延乘风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千华殿内也未见任何异常机关启动,心中疑虑渐生。
他忍不住用低声问道:“陛下,可曾察觉这殿内有何蹊跷之处?属下总觉得……太过平静了。”
曲应策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声道:“你没发现,这殿内少了一个人吗?”
肖黎心中一凛,凝神细想,疑道:“何人?”
曲应策没有直接回答。然而,韩霖却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缓缓吐出三个字:“宇文破。”
肖黎心里猛地一沉!
是了,夏国如此盛大的国宴,各方势力齐聚,连他们这些“不速之客”都来了,可唯独不见夏国军方的第一大支柱,与韩霖在苍原对峙多年的名将——宇文破!
就在这时,洛哈部族的头领似乎喝得酩酊大醉,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殿中央,竟跟着舞姬的节奏手舞足蹈起来,显得十分畅快肆意。
老皇帝呼延博也借着酒劲,满面红光,拍着手大声叫好:“跳得好!哈哈哈……来来来,大家都起来,一起跳,一起乐呵!”
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气氛烘托,竟真有几个微醺的部族首领放开了胆子,起身加入其中,与舞姬们嬉笑共舞。一时间,殿内奢靡狂欢之气达到了顶点。
兴许是玩得过于忘形,那洛哈部族的首领红着脸,摇摇晃晃地凑到呼延乘风的席前,大着胆子问道:“五……五皇子殿下!国君陛下之前说的……今日的压轴好戏,到底是什么呀?这酒也喝了,舞也看了,怎么还……还不上场啊?我们都等不及了!”
呼延乘风闻言,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