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可以穿军中的常服!县主,您就放心吧,饿不着他也冻不着他!”
灵安县主在外面“哦”了一声,暂时消停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又开始了新一轮关于现在的谢云旗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的复问。
谢天歌泡在温暖的花瓣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身心渐渐放松下来。
她抬起手臂,看着白皙皮肤上那一个个已经结痂的、暗红色的血窟窿,像被巨大的毒蚊子叮咬后留下的印记。
这几天日夜兼程,根本没空处理,此刻被热水一泡,隐隐又有些刺疼。
她又伸手摸了摸脖颈上那道被匕首划出的血痕,伤口不深,也已结痂,白日里用衣领遮掩着,倒没人注意。此刻在氤氲的水汽中,那道红色的线痕显得格外突兀。
她正望着水中的倒影出神,屏风外的灵安县主突然没了声音。
紧接着,是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然后,是轮椅的轮子压过地面,发出的独特而平稳的“骨碌碌”的声响。
谢天歌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是阿笙来了!
哎呀!她还在沐浴呢!灵安县主这个不靠谱的,怎么能让阿笙就这么进来了呢?!
谢天歌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热气的熏蒸,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窘迫。
她下意识地把身子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天歌……” 慕容笙清越而温和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如同玉石轻叩。
谢天歌有些慌乱地应道,“阿……阿笙……我、我在沐浴!你……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来?”
慕容笙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给你送些干净的衣服过来。”
“衣……衣服?” 谢天歌一愣,随即忙道,“什么衣服?你……你交给灵安县主就好了!”
慕容笙,“她刚才跑出去了,说是……要去找谢云旗。”
“什么?!” 谢天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重色轻友的灵安!居然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浴桶里,自己跑去找二哥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轮椅转动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阿笙……他进来了?是进来给她送衣服吗?
谢天歌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紧张得几乎无法思考。
可她……现在没穿衣服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寻求庇护一般,猛地将整个身子,连同脑袋一起,完全没入了漂浮着花瓣的热水之下!
她小时候水性极好,最擅长的就是闭气。
水下世界瞬间变得安静而朦胧,光线透过水和花瓣,变得光怪陆离。
她睁大了眼睛,透过晃动的、稀疏的花瓣缝隙,紧张地注视着屏风方向的情况。
她心想,阿笙把衣服放下后,应该就会出去了吧?
果然,片刻之后,屋子里似乎彻底安静了下来,轮椅的声音也消失了。烛光透过水面,看不到外面有人影晃动。
她稍稍松了口气,但心脏依然像揣了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她以前从不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发现自己喜欢上阿笙以后,每次面对他,总会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气息紊乱。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眼前原本平静的、只有花瓣缓缓浮动的水面上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悠悠然地“闯”了进来!
是阿笙!
水波荡漾,他的面容在水光的折射下有些模糊,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墨色的长发在水中如同海藻般微微飘散,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带着温柔的笑意,透过清澈的热水,专注地凝视着她!
谢天歌看得完全呆住了,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整个人僵在水里。
下一刻,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带着不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