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重要。
肖黎愣了片刻,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件几乎被遗忘的小事,更加不解:“不值一提的事情,何须你如此还?”
慕容笙的目光再次投向马上的帝王,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如刀,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有所亏欠。”
曲应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
他不再给予任何机会,冷冷下令:“肖黎,杀了他!”
肖黎终究还是缓缓拱手,沉声应道:“是,陛下!”
他双手一摊,两柄造型诡异、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蛇形长剑已然握在手中。
他看向慕容笙依旧无法动弹的双腿,语气带着一丝真正的遗憾:“慕容将军,今日之战,虽有不公,但陛下之令,肖黎必须遵从。”
慕容笙却并未看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曲应策,缓缓道:“肖黎,你错了。今日之战……没有不公。”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慕容笙的右腿,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那只穿着布靴的右脚,缓缓地、坚定地,踩在了布满烟尘与碎砾的地面上!
紧接着,是左脚!
他的双手撑着轮椅扶手,身体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微微颤抖,脸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神色是千针锥心般的痛苦,但他终究,一点一点,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艰难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虽然他的背脊显得有些佝偻,但他确实是站起来了!
“慕容将军!你的腿……?!” 肖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震惊得无以复加,几乎失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脊柱受损导致的瘫痪,太医院所有国手共同诊断,绝无康复可能!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马背上的曲应策。
自始至终,这位帝王的神色都异常平静,他就这样冷冷地、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地看着慕容笙完成这“奇迹”般的过程。
慕容笙勉强站稳,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微闭双目,缓缓抬起右掌。
霎时间,他周身的内息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窜动,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脸色苍白。
突然——
“噗!”“噗!”“噗!”
三根小拇指粗细、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带血钢钉,竟硬生生地从他腰后脊柱的位置,被狂暴的内力逼射而出!如同三道夺命寒星,深深扎入了街道两旁的断壁残垣之中!
随着钢钉离体,慕容笙脸上那极致的痛苦之色迅速消退,周身紊乱的气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平复、回归正轨。
他那原本还有些佝偻的身躯,也随之缓缓挺直,如同一柄尘封已久、终于再次出鞘的绝世神兵!
他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浅棕色的眸子里,再无平日的温润与隐忍,只剩下如同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寒冰般的肃杀之气!
属于当年那个纵横沙场、智勇双全的顶尖战将的强大气场,瞬间回归,笼罩了整个街道!
慕容笙手一摊,他身下的轮椅暗格应声弹开。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金属短棍瞬间飞出,落入他手中。只见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动,只是眨眼之间,一柄造型古朴、双头开刃的丈二长枪便已拼接完成,被他稳稳握在手中!
他站在战火燎燎、尸横遍地的街道中央,长枪斜指地面,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尊自远古苏醒的战神,凛然不可侵犯!
肖黎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大脑几乎一片空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应策的目光依旧麻木,他替慕容笙给出了答案,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慕容笙,你对自己,真够狠的。三根特制钢钉,长久插入脊柱要穴,模拟经脉阻塞、下肢瘫痪之象……”
肖黎总算听明白了,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慕容笙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慕容笙!你简直是疯了!如此凶险的技法,稍有不慎,内力失控,或是钢钉偏移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