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冲的重甲兵。
“天机弩的威力大是大矣,只是两次发射之间的时间长了点。”松风道长感慨道。
“已经是训练过无数次的结果了。”秦戈道。这已是魏军能够压缩时间的极限,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速不该望着山上一个又一个重甲兵瘫软倒下,心内肉疼不止。他咬牙切齿,面目扭曲,怒吼道:“再派两支万人队上去,还有……还有那三千巴图军。”
三千巴图军事速不该最后的底牌,先前攻打城池他都未派遣他们。巴图军已不可复制,死一人就少一。他本想在决定胜负的时刻在打出这张底牌,没料到秦戈的天机弩让他的重甲兵损失惨重,再不派出巴图军,重甲兵或许将全军覆没。
到了这个时候,速不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沉香寺之战必须打赢,秦戈必须擒杀。
速不该这次换了一种阵形,普通士卒冲在最前面,重甲兵紧随其后,而三千巴图军潜伏在后面,一有机会就极速突进,摧毁掉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箱子。
“速不该这是想用普通士卒的性命,耗费掉我们的弩箭。”松风道长恼恨道。
“令弓箭手在前,弩箭手在后。进入射程后,弓箭先发,鞑子靠近五十丈后,弓弩齐射。”秦戈下令道。传令兵迅速将指令传达了下去。
双方互射几轮,箭矢在空中交错而过。魏军占据地利,又有魏弓,总体有一定优势。但蒙古方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他们还是一丈一丈的往上靠近山顶。
当双方只有五十余丈距离时,前方的蒙古士卒惊恐地发现,一支支黑色的弩箭已经射至自己的身前,恐怖的厉啸声才传到耳朵里。
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排排的蒙古士卒便往后倒飞,撞倒了身后的同伴,有的弩箭还将两名士卒串了起来,仿佛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
忽然,一记沉闷的鼓声从山下传来,所有的蒙古士卒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不要命地往前冲。
弓箭、弩箭放倒了前方无数的蒙古士卒,可依然挡不住距离的缩短。
“放马。”秦戈大吼一声。
只见魏军阵后,一千多匹战马背上背着燃烧的干柴,径直奔向蒙古阵中。这些战马都是魏军的坐骑,当初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牵到山上,养在山后的缓坡处。
重达千斤的战马嘶鸣着冲下山来,背上干柴燃烧的灼痛让它们根本顾不上前方蒙古人的箭雨。
上千匹战马疾冲下山,极大地冲击了蒙古大军的阵形,也将他们刚刚一往无前的气势打压了下来。
速不该眼皮直跳,他没想到秦戈还有后招。
秦戈施展了六轮“火马阵”,一轮比一轮的马匹更多,最后一轮竟有三千匹战马同时冲下。
蒙古士卒也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他们一出生便与马匹打交道,对受惊的马匹习性了如指掌。只要避开头马的冲击,其余的马匹都会跟着它往下奔跑。
虽然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但蒙古的阵形又慢慢聚拢。
“拔刀,杀。”当双方相距只有十多丈时,秦戈大吼一声,率先冲向敌阵,松风道长和文远征紧随其后。
山顶上喊杀声鼎沸,其中有数千人缄默不言,只顾挥刀砍杀。
速不该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双方短兵相接,就不怕秦戈的诡计百出,防不胜防。
“报。”一名游哨拖着长长的尾音,匆忙来到速不该跟前:“禀报大汗,有一支数千人的魏军已经在十里开外,一刻钟后将抵达这里。”
“怎么这么快?”速不该惊疑道。他打消了继续往山顶派遣两支万人队的念头,如果魏军来得如此迅速,他的身边也要留下足够的兵力。
其实来的魏军只是庐州驻军中的一营将士。校尉朱栩听闻荆楚大都督秦戈被围困在一座小山头,心急如焚,当即便向主将请命,先行一步。
经过一昼夜的不停赶路,终于第一个抵达战场,比从金陵出发的顾非、慕容七七等人更早一步。
听着从山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