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在沉香寺大败之事就传得天下皆知,沿途郡县的汉族官员和汉人仆从军,开始对他阳奉阴违,有的甚至躲了起来,避而不见;他恼怒的是当他的手下习惯性地去周边乡镇劫掠时,遭遇到了当地民众的激烈反抗,好几拨蒙古小队出去后便一去不复返。
这在以前是不可容忍的。如今的速不该只能在他的帅帐内劈砍着桌椅发泄怒火,连手下进贡的两个美貌女子都毫无兴趣。
有游哨来报:“大汗,魏军先锋离此地已不足一个时辰的路程。”
速不该将镶满宝石的长剑掷到地上,怒吼道:“刚停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要逃跑?决战,和他们决战。本大汗堂堂天之骄子,哪能如此窝囊地一逃再逃。”
“大汗,汉人有句谚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名速不该的亲信劝道:“秦戈此人诡计多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秦戈……”速不该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
“大汗,请尽快做决定。”那名亲信继续道。
速不该面目狰狞,眼神闪烁,忽然他抬腿将身旁两名瑟瑟发抖的美女踢开,气急败坏道:“令燕都殿后,其余人等返回汴州,与魏军决一死战。”
燕都收到速不该的命令时,如坠冰窟。他手下这区区一万人,如何抵挡得了如狼似虎、士气高涨的数万魏军?唉,突厥人还是成了弃子。
当秦戈他们抵达这座不知名的县城外时,这支由突厥人组成的万人队举着数面白色的大旗,刀剑归鞘,未着甲胄,一副投降的态势。
燕都独自一人远远地伫立在阵前。
秦戈亦是单独催马走近。燕都连忙下马,抱拳道:“秦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秦戈冷冷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秦兄,其实在下也是……”未等燕都说完,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头颅飞向半空,一腔热血急速溅出。
那道白光在空中一个盘旋,回到秦戈的手里,郭有乾兄弟、张路等人的大仇必须得报。
“只诛元凶,其余不论。”秦戈气沉丹田,朗声道。
已经拔出兵刃,准备拼死一战的突厥士卒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某说话算话,从不食言。”秦戈继续道。能够招降,绝不死战,他的目标是速不该,没必要在突厥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兵力。
突厥士卒都望向前方一位年老的千夫长,看得出他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燕都。
战,必死;降,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秦戈此人一向声誉不错,应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许下诺言后再反悔。
“好,就信秦将军这一次。”那名千夫长将长刀扔在地上,沉声道。
秦戈令松风道长率义军处理俘虏之事,自己则与顾非不作逗留,往西急追。
“杀得好,这种叛徒当杀。”速不该在得知突厥万人队亦是不战而降,燕都被秦戈阵前斩杀后,悲怒交集道。
速不该急切地想抵达汴州据城而守,秦戈则是要拖住蒙古军的脚步,以待援军。
什么时候蒙古大军竟然不敢与魏军进行阵地战,而要依靠城墙的保护?速不该心里一片悲凉。一次大败,蒙古雄师昔日的凛凛威风便大不如前。
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魏军多自带干粮,减少了中途休整的时间。
沿途有不少汉族青壮男子意欲投军,甚至有地方豪强的私人武装想要整体加入,但都被秦戈等人拒绝。
文远征和顾非是看不上,秦戈则是怕他们扰乱军纪,反被其噬。
在距离汴州只有不到一天路程时,秦戈终于追上了蒙古后军。这是两支由察哈尔部族人组成的万人队,阵容整肃,旌旗猎猎,与先前遇到的突厥、西域、汉人的军队天差地别。
数日的一追一逃,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可表现出来的气势依然一个比一个强。或许这才是百战之师该有的特质吧。
“如何?”顾非低声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大家都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