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亲笔手谕。公子这是要出去公干?需不需要多派点人跟着?”
“不用。”“姬盛为”返回车厢,出了东门,扬长而去。
跑出了十几里地后,“姬盛为”叫停了马车。“他”从马车上下来,手脚麻利地解开了套在马车上的一匹骏马,翻身而上,与侍卫往东疾驰。
“留在这里等我们,不得妄动。”“姬盛为”丢下一句话,声音还在空中飘荡,两人已经成为了远处的一个黑点。留下车夫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回事?”秦戈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公孙般华硬气得很,我用尽了所有逼供的方法他都不肯说出呦呦的下落。”慕容七七道:“我解开了他右手的穴道,让他可以勉强提笔写字。后来我断了他的任督二脉,失去了修为后,他才在昏迷之前写了两个字,‘会稽’。我猜想他先前交待亲卫队长之事,就是要他将呦呦随其家眷一起转移至会稽。”
“他死了吗?”秦戈问道:“临行时毓儿交待我,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必须挫骨扬灰。”
“我知道。他身上所有的要穴都被我扎入了金针,经脉寸断,不死也成了一个废人。”慕容七七顿了顿道:“临走时,我在他的咽喉和胸口都刺了一剑,死得不能再死了。”
两人马不停蹄,加上坐骑神骏,一个多时辰后他们终于追上了那十几辆马车。
公孙般华的亲卫队长见是“姬盛为”亲自追来,忙叫停了马车,迎上前来抱拳道:“姬公子,不知前来有何要事?”
“我们发现了魏军的细作,混进了侯爷的下人之中。你将马车内所有人都叫出来,我要逐一甄别。”“姬盛为”脸色冷漠道。
亲卫队长心生疑窦,他亲眼见到姬复周和自家侯爷相谈甚欢,答应将临安的公孙氏家眷全部放回会稽,所有人的身份也都经过了查验,此时怎么又会再来甄别?
“公子,是否有王爷的手令?”亲卫队长道。
“走得匆忙,只有口令。”“姬盛为”横了他一眼,怒目而视道:“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不敢。”亲卫队长不想得罪眼前之人,就算这位“姬公子”要鸡蛋里挑骨头,他也只能忍着。他连忙命人将所有马车上的人都请了下来,一字排开,等候“姬盛为”的查验。
秦戈一眼望去,公孙氏家眷只有七十余人,里面没有符合条件的女童。他又与慕容七七将每辆马车都翻了个遍,甚至车底都没放过,还是没有见到呦呦的身影。
“怎么只有这么些人?还有其它人呢?”“姬盛为”大为恼火道。
“今晨已经走了一批,大概有两百多人。”亲卫队长道。
“里面是否有我们刚抓来的女童?照料她之人多半就是魏军的细作,一找到机会就会将她救走。”“姬盛为”声色俱厉道。
“难道公子没与我家侯爷沟通么?侯爷说了,他要亲自押送那名女童回会稽的。”亲卫队长道。
“我也是机缘巧合得知了有魏国细作潜伏在侯爷身边,心急之下与王爷禀报后,就火急火燎追了过来。”“姬盛为”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好,我知道了。阻了你们行程,这五十两银子请你们兄弟喝个酒吧。”
“姬盛为”丢过去一锭五十两的白银,转身就与侍卫往临安狂奔。
“姬公子虽然为人做事比较霸道,出手却不小气。”亲卫队长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心中暗道。
姬复周坐在书房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是从那名侍卫身上嗅到了让他极不舒服的危险气息,再者姬盛为极少用“大哥”一词称呼他,多半是用“兄长”,在外人面前更是如此。
“来人哪,速速遣人去皇上府中,问清楚他与盛为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记住,问仔细点。”姬复周按捺住心中不安,大声吩咐道。
“遵命。”守在房门外的亲卫队长应道。
当成群的姬府魏兵涌进宅邸,陈浒心中惊慌不已,虽然面色苍白,眼神游移,可他却强自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