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露温养完晶石,就见龙魂虚影对着窗外晃了晃龙尾。她顺着望去,只见陈默正带着弟子们在扫雪,赵妍举着把大扫帚追着沈星野打,雪沫子飞了满身,笑声在雪地里滚出老远。
“你看他们,多大了还像孩子。”林晚星笑着说,“等你醒了,也加入他们?不过以你的性子,估计会先站在旁边笑半天,然后突然出手把他们都扫进雪堆里——当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虚影的龙角果然泛红了,龙尾却晃得更欢,光晕里甚至泛起层淡淡的粉,像极了他当年被说中时的模样。林晚星正看得出神,突然发现虚影的龙爪上多了点东西——那是片极淡的金色羽毛,不知何时出现在光晕里,被龙爪轻轻捏着。
她猛地想起,那是去年秋天,有只金雕落在崖边的桃树上,掉了根羽毛在她的狐毛里。当时她随口跟龙魂虚影提了句“这羽毛像你逆鳞的颜色”,没想到它竟然记住了,还在光晕里“捏”出了片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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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晚星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轻轻按在晶石上,“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了?不只是有感应,是真的‘听’懂了?”
虚影没有立刻回应,光晕却渐渐亮起来,从暖黄变成了耀眼的金。龙魂虚影缓缓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晶石内壁,那里正是她指尖常放的位置。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当年她受了伤闹别扭,夜华就是这样蹭着她的额头哄她,说“不疼了不疼了,再疼我就把妖兽扒皮做成坐垫”。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晶石上,瞬间被光晕吸了进去。这一次,虚影没有用金光为她拭泪,而是让光晕轻轻裹住她的指尖,温度透过石面传过来,暖得像他掌心的温度。
“我知道了。”林晚星吸了吸鼻子,用另一只手抹掉眼泪,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我知道你听得到了。”
从那天起,晶石的反应越来越清晰。林晚星给它讲昆仑虚的雪,虚影就会在光晕里“画”出雪人的样子;她提到药田的凝魂草又长高了,龙爪就会比划着除草的动作;有次她不小心被刻刀划伤了手,血珠滴在晶石上——虚影突然剧烈震颤,光晕瞬间变得极亮,龙瞳的金光刺得她眼睛发酸,直到她用狐火治好伤口,光晕才慢慢暗下来,龙尾却依旧不安地晃着。
“我没事了。”她把受伤的手指贴在晶石上,轻声哄,“你看,一点都不疼了——倒是你,别总这么紧张,不然我下次可不敢在你面前用刻刀了。”
虚影似乎叹了口气,龙爪在光晕里拍了拍她的指尖,像是在叮嘱“小心点”。
开春的那天来得很突然。前一晚还是雪后初霁,第二天清晨推开窗,就见药田的草芽顶破了冻土,赵妍种的凝魂草抽出了新绿,连温养龛旁的桃树枝桠上,都冒出了米粒大的花苞。
林晚星刚用灵犀露温养完晶石,就见龙魂虚影对着窗外的桃树晃龙尾,龙瞳的金光闪个不停。她笑着把温养龛搬到院子里的桃树下,刚放稳,就见虚影的光晕突然暴涨,把整棵桃树都裹了进去——那些米粒大的花苞像是被催了眠,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绽放,转眼就满树粉红,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像场温柔的雨。
“你看你,又用灵力乱催花。”林晚星伸手接住片花瓣,贴在晶石上,“当年你为了让我生辰时有桃花看,也是这么做的,结果害得那棵桃树当年结的桃子全是涩的。”
虚影的龙角又红了,光晕却没暗下去,反而更亮了。突然,光晕里传来阵极轻的震动,像有什么东西在敲晶石内壁——不是之前的龙爪触碰,而是更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轻响,像是……在敲门。
林晚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指尖紧紧贴在晶石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震动,从微弱到清晰,从杂乱到规律,像颗心脏在外面敲,一下,又一下。
“夜华?”她试探着轻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震动顿了顿,接着更快地响起来,龙瞳的金光在光晕里转了个圈,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