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闲不住的,特别是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空气中都弥漫着不自由的味道。
现在有本地粮票,但没有全国粮票。
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压根不适合这种日子。
于是,他就告别了父母和妹妹,说要出个差。
至于工作?那不重要,有他没他一个样子,都能做。
让我们来个优雅的转场,现在的地点,是日本,语言关?第一章有写了。
一九五四年四月七日,下午三时二十五分。
何雨柱站在住友银行大阪支店对面的屋檐下,雨水顺着瓦片边缘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深蓝色的工装外套颜色略深,是被这连绵春雨打湿的痕迹。
道修町的空气里永远混杂着两种气味:
百年药材铺里飘出的当归、甘草的苦涩,以及从银行那扇黄铜大门里偶尔逸出的、若有若无的新旧纸币与墨水的气息。
他抬起左手,腕上的上海表表盘有些模糊。
秒针规律地走完最后一圈,时针与分针在三点三十分重合。
是时候了。
何雨柱撑开素色油纸伞,步入雨中。
伞面与无数雨滴接触,发出细密而持续的声响。
他走得不急不缓,如同任何一个在雨天赶路的普通青年。
在距离银行正门约三十米处,他停下脚步。
这里有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嫩绿的新叶在雨水中微微颤动。
他站在树下,目光平静地望向那座花岗岩建筑。
这个距离,刚刚好。
地下金库内,排列整齐的金砖在钢架上闪烁着暗沉的光泽。
每一块都标注着标准的1公斤重量。
它们占据着金库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像是一支沉默的军队。
变化在一瞬间发生。
从最靠近外墙的货架开始,金砖一块接一块地消失。
不是崩塌,不是溶解,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八十七吨黄金在十秒内荡然无存,只留下空荡荡的钢架,积着薄薄的灰尘。
紧接着是旁边货架上的铂金锭。
三吨重的贵金属在眨眼间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最深处的VIP保险库里,十二个特制的樟木箱悄无声息地空了。
里面装着的《永乐大典》散册,那些历经数百年沧桑的纸页,此刻已经安稳地躺在另一个空间。
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四十七件北宋官窑瓷器,它们温润的釉色在黑暗中最后一次闪烁,随即没入虚空。
何雨柱的右手食指在伞柄上轻轻一敲。
完成了。
他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雨势似乎小了些,油纸伞上的声响渐渐稀疏。
街角的“香树堂”药材铺亮着温暖的灯光。他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请问有上好的枸杞吗?”
老掌柜从柜台后抬起头,推了推圆框眼镜。
“有的,昨天刚到的中国货。”
现在的双方贸易基本上没有,大部分都是港岛或者其他地方走私过来的,不一定是宁夏产区,现在那边还不成气候。
就在老掌柜转身取货时,银行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职员慌张地跑出大门,在雨中四处张望。
路过的行人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
何雨柱的指尖轻轻划过玻璃柜台,目光落在里面陈列的各类药材上。
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每一味都标注着产地与功效。
“您看看这成色。”老掌柜将陶罐放在柜台上,里面的枸杞鲜红饱满。
何雨柱拈起几粒,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还不错,要半斤。”
老掌柜熟练地开始称重,用牛皮纸仔细包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