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有个不起眼的地下室,入口隐藏在书房北墙的书架后,推开书架,露出一段向下的石阶。
当初建房的时候顺便建的,厨房下面也有一个。
这间三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四壁水泥浇筑,再用青砖砌得齐整,地面铺着方砖,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凉。
何雨柱只添置了几个榆木打的酒架,这里便成了他存放酒品的专属空间。
偶尔何大清也会过来拿酒喝,存酒不是增值,这个太慢了。
自己喝,留给下一代?再说吧。
他见识过纳帕谷的酒庄后,想在九号院多弄几个,顺便,可以建房了。
级别够了,没人不开眼让你经租的。
发扬风格?那不是道德绑架吗?
何雨柱没有道德。
还是继续买酒吧,反正钱多的花不完,去年就换成第二代人民币了,大黑拾暂未登场。
他换钱都不用通过柜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又不占银行便宜。
他的采购方式很讲究,每次外出办事或下班途中,他会特意绕道不同的供销社和副食店。
今天可能在东四的“永丰”副食店买几瓶“莲花白”,那浅绿色的玻璃瓶上贴着红底黑字的标签;
明天或许会在西单的“益民”供销社带十来瓶“汾酒”,乳白色的瓷瓶上,“山西汾酒”四个毛笔字写得端正。
现在酒好买,多买一点,DYJ后的酒就不太好了。
有些后世停产的酒,他买了挺多,这个可以存,留个纪念。
采购时,他总是表现得像个普通的购酒者。
先仔细查看酒品的包装和年份,再向售货员询问价格。
付款后,他会要求售货员将酒品放进他自带的藤筐里。
真正的转移发生在回家的路上。
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心念微动,藤筐里的酒品便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种植空间。
回到家,他会从空间里取出部分酒品,堂而皇之地放进地下室,作为明面上的收藏。
寻找特殊酒品需要更多耐心。
有一次在前门大街的“荣宝斋”信托商店,他发现了几坛用土黄色陶罐封装的“赖茅”。
罐口用猪膀胱皮仔细密封,罐身用红漆写着“赖家茅酒”四字,笔力遒劲。
他分三次,每次买一坛,间隔都在半月以上,显得毫不刻意。
除了这些名酒,他还留意收集具有地方特色的酒品。
通州老酒用棕褐色陶坛封装,坛口用油纸和泥封得严实;
张弓大曲装在矮胖的透明玻璃瓶里,铁皮压盖下的酒液已微微泛黄;
还有本地的二锅头,他时常带着军用水壶去副食店打上几两,那浓烈的香气隔着壶壁都能闻到。
日积月累,种植空间里的酒架渐渐丰富起来。
他将不同品类的酒分门别类摆放:
瓷瓶的汾酒、玻璃瓶的莲花白、陶罐的赖茅和各色老酒,都在种植空间静静沉睡。
地下室的酒架上,他也摆放了相当数量的酒品,瓶身上都细心地标注着购入日期。
让何大清挑着时间喝,他自己也喝。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把新购的两瓶衡水老白干在地下室归置妥当,就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柱子哥在家吗?”
许大茂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条五花肉,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
他刚进轧钢厂当上学徒,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毕竟是八大员之一嘛,不过现在好像没有这个说法。
“大茂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何雨柱从书房走出来,顺手带上了书架门。
“发津贴了,来找柱哥吃顿饭。”许大茂把肉递过来。
“柱哥最近咋样?”
何雨柱接过肉,神色如常:“还行吧,就那样。”
许大茂跟着走进客厅,在榉木沙发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