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摩挲、争论,只在关键处,看似随意地提点一句:
“这件青铜爵,足部内侧的范线,处理方式像是西周晚期的。”
“陶俑衣纹的刀法,带点东汉末年的意思。”
话不多,却总能切中要害,让争执不下的讨论找到方向。
旁人只当他眼力惊人,经验老道。
他乐得如此,高效地完成着“鉴定”工作,心思却早已飞回招待所——母亲一个人在,他不放心。
中午他总是准时回去,陪母亲吃饭。
下午若没事,便带着母亲在西安城里转悠。
他们去了碑林。
看着那些森然矗立的巨大石碑,母亲仰头看了好久,喃喃道:“这么多字,刻下来得费多大功夫……”
何雨柱陪在一旁,没多解释这些石碑承载的历史重量,只是说:“是啊,都是功夫。”
他们还沿着古城墙根下走了一段。
冬日斜阳把母子俩的影子拉得老长。
母亲走着,偶尔伸手摸摸斑驳的墙砖,感受着那冰冷的、属于无数个冬天的坚硬。
“比上海的楼看着踏实。”她评价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
工作提前两天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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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方面的同志很是感激,要安排他们去更远点的临潼看看。
何雨柱婉拒了,只说母亲年纪大了,经不起太多颠簸。
来西安,大雁塔还是要去的。
最后那个下午,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雪。
何雨柱领着母亲走到大雁塔下,没进去,就在外面空旷的广场上慢慢走着。
冬日苍茫的天色映着古塔沉静的轮廓。
母亲仰头望着,看那砖缝里仿佛都嵌着旧年的风。
几只灰鸽子扑棱棱掠过塔檐,她看得入了神,忘了冷。
何雨柱在一旁陪着,也没说话。
“这回的东西,好弄吗?”母亲忽然问了一句。
她不懂文物,但懂得关心儿子。
“还行,不算麻烦。”何雨柱答得轻描淡写。
母亲就不再问。她知道儿子有分寸。
回招待所的路上,经过一个供销社,何雨柱进去称了点西安本地的腊牛羊肉和柿饼,用油纸包好。
“带回去给雨水和爸尝尝。”他说。
母亲点点头,接过来拿着。
离开西安那天,天空果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火车在苍茫的关中平原上行驶,窗外是一片冬日的萧瑟。
母亲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忽然轻声说:
“这西安,跟上海是不一样。上海热闹,是水汽泡着的热闹。这儿……厚重。”
这是自然,西安这个城市,一层层的挖下去,就是一层层的历史!
何雨柱看着母亲沉静的侧脸,知道她这趟出来,心里是满意的。
不在于看了多少景,而在于这份陪伴,和儿子领着她看到的、与她平日生活不同的天地。
“嗯,是不一样。”他应和着。
火车隆隆,载着母子二人和几件悄然纳入静止空间的、带着周秦风骨的“念想”,驶向归途。
何雨柱的新工作,第一次外差,便在这样一种平淡而温情的节奏里,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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