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个周末，清北园里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张晨风一大早就被刘垚的闹钟吵醒，这家伙要去参加什么电竞社团的招新。
风哥，你不去啊？刘垚一边往头上抹发胶一边问。
今天有数学竞赛的集训。张晨风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洗漱完毕，他背着书包往数学系大楼走。路上碰到不少晨跑的同学，有个女生跑着跑着突然在他面前停下：张晨风？
张晨风愣了一下，点点头。
是王晓曦，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穿着运动装，显得特别有活力。
你去哪？王晓曦很自然地跟他并肩走。
数学系，参加竞赛集训。
哇！好厉害！她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去看看吗？就当长长见识。
张晨风有点为难，但看她一脸期待，只好说：行吧，不过要保持安静。
集训教室在数学系三楼。推开门，苏晚晴已经坐在第一排了。她抬头看见张晨风身后的王晓曦，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讲课的是个白发老教授，讲的是高等代数的进阶内容。王晓曦一开始还认真听，没过十分钟就开始走神，偷偷在笔记本上画小人。
课间休息时，她凑到张晨风旁边：这也太难了吧！你们天天学这个？
还好，习惯了。张晨风笑了笑。
苏晚晴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你的。完全无视了旁边的王晓曦。
下半节课，王晓曦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玩手机。
张晨风专心记笔记，偶尔能听到旁边传来游戏音效。
苏晚晴则一直保持端正坐姿，像一尊雕塑。
下课铃响，王晓曦立刻活了过来：终于结束了！张晨风，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带我听课！
不用了，我......
走吧走吧！王晓曦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我知道西门有家不错的馆子。
苏晨风尴尬地看向苏晚晴，她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脸上没什么表情。
吃饭时，王晓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社团活动说到校园八卦。张晨风在听，偶尔附和几句。
对了，王晓曦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苏晚晴特别高冷，是不是真的？
她只是比较内向。
我看她对你挺特别的，王晓曦眨眨眼，还给你带水呢。
张晨风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埋头吃饭。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张晨风在图书馆门口碰见了苏晚晴。她抱着几本书，似乎刚借完书。
刚才的课，有个地方我没太听懂。张晨风主动搭话。
哪部分？苏晚晴停下脚步。
特征值那块的证明。
苏晚晴把书放在旁边的石凳上，拿出纸笔开始讲解。
她讲得很细致，逻辑清晰。张晨风突然发现，她其实挺有耐心的。
讲完题，苏晚晴突然问：你和王晓曦很熟？
不算熟，就是普通同学。
她看起来对你很感兴趣。苏晚晴语气平淡。
可能只是性格外向吧。
经管学院的人，目的性一般比较强。苏晚晴合上书，你小心点。
张晨风有点哭笑不得。他觉得苏晚晴可能对经管学院有什么偏见。
周末晚上，张晨风在自习室刷题。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晓曦发来的消息：「在干嘛呢？要不要一起去喝奶茶？」
他回了一句：「在自习，改天吧。」
过了一会儿，苏晚晴也来自习室了。她坐在张晨风对面，安静地看书。
两个多小时里，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但有种莫名的默契。
离开自习室时，苏晚晴突然说：下周的竞赛选拔，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组合数学那块有点弱。
我有些笔记，明天带给你。她顿了顿，别分心。
张晨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点点头：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