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西山别墅区的路灯在秋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晨风跟在赵震山身后走向院门,脑海里还在消化刚才的谈话内容。就在他即将踏出月洞门时,师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晨风,等一下。
张晨风转身,看见师父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夜风吹动他的衣角,神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差点忘了把这个交给你。荣叔走近,将盒子递过来,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枚古朴的铜质令牌,上面刻着展翅的雄鹰图案,背面有一行小字:天家后辈,守望相助。令牌表面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
这是......张晨风疑惑地抬头。
荣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赵震山说:震山,去把院门关上。今晚让晨风住下吧,有些事需要交代清楚。
赵震山略显惊讶,但立即执行命令。沉重的木门合上时,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回到书房,荣叔重新泡了一壶茶。水汽氤氲中,他缓缓开口:刚才说的那些,只是表面的安排。现在要告诉你的,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他指着令牌说:这枚令牌,是天家的最高信物。有了他就能号令十三太保,以及天家的任何势力,见到它,就像见到我本人。
张晨风注意到赵震山在看到令牌时,眼神变得格外凝重,甚至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还有,十三太保不是单单是江湖称号,荣叔语气深沉,当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师爷,出于对我们兄弟几人的考虑,遣散了十三太保和大部分收下,可他们并没有真的离开,在我在边境陷入危机的时候,他们全都赶到了,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完成任务后,每个人都把天家的令牌留下后离去了,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每一枚令牌背后,都有一段血与火的故事。
他翻开那本旧相册,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苏北,也就是苏墨的父亲,这是赵大海,就是你眼前“教头“的父亲,这是…最后他指到最右侧的一个年轻人,这是马钢,我们中最小的兄弟,也就是马磊的父亲,马磊那小子你应该已经见过了,从小被爷爷养大,因为他的父亲永远留在了边境线上。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灿烂,眼神清澈,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牺牲前,把这枚令牌交给我,说大哥,带着兄弟们好好活下去荣叔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庞。
赵震山接话道,声音低沉:那一战,荣先生他们十六个人对阵近百名武装分子。马钢为了掩护大家撤退,独自引开了追兵。等找到他时,他手里还紧紧握着这枚令牌。
荣叔沉默片刻,继续说道:从那以后,这枚令牌就是天家的最高信物。三十年来,只动用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详细讲述了令牌的特殊用途:遇到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可凭此令号令所有十三太保成员求助;遇到重大抉择时,可凭此令请求天家集体决策;更重要的是,这枚令牌代表着一种传承和责任。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荣叔的目光如炬,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而是因为你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的担当和判断力。
他列举了几个细节:张晨风在理学楼事件中先保护技术资料再求救的冷静;在团队分红时主动让利的大气;在得知可能被盯上后立即加强安保措施的果断......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荣叔对他的密切关注和认可。
但是,荣叔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令牌不是免死金牌。它有严格的使用规矩,滥用一次,就会永远失去信任。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位厨师打扮的老人又端着一盘点心进来。这次他直接走到张晨风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对荣叔说:
大哥,这就是你选中的接班人?
荣叔点头:老班长觉得怎么样?
老人拍拍张晨风的肩,力道很大:眼神清澈,是个好苗子。不过...他转向荣叔,语气带着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