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风感觉自己快要被那团乱麻似的感情给勒窒息了。赵文佳那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秦敏虽然暂时消停,但那眼神里的火苗根本没熄;办公室里其他几位,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各种意味不明的探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在雷区里蹦迪的傻子,每一步都可能炸得粉身碎骨。
事业上再大的风浪他都没怵过,可这后院起火的糟烂事,真是让他身心俱疲,束手无策。他想起了师父——那位仿佛永远气定神闲、洞悉世事的师父。或许,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真得请教一下过来人。
他没预约,直接开车去了西山别墅那个熟悉的小院。院子里,荣叔正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旁边还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教头”赵震山。他双手抱胸,看着师父的动作,偶尔微微点头。
“师父,教头。”张晨风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和烦躁。
师父没停,继续推手。赵震山转过头,锐利的目光在张晨风脸上扫过,哼了一声:“小子,脸色这么差?被哪个对头堵墙角了?说出来,我带人去帮你‘讲讲道理’。”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张晨风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教头,这回不是商场上的对头,是……是比那更难缠的。”
师父缓缓收势,拿起毛巾擦了擦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能让咱们张大老板愁成这样的,除了姑娘,还能有什么?说说吧,又是什么风流债?”
张晨风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把秦敏如何公开“宣战”,赵文佳如何愤然离席,办公室里那几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暗流,以及自己如何焦头烂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说到最后,他抓狂地挠着头:“师父,教头,您二位说说,我该怎么办?这齐家之道,难道比带兵打仗、商场搏杀还难?”
赵震山听完,嗤笑一声,声如洪钟:“我当是多大事!婆婆妈妈!要我说,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有几个红颜知己怎么了?只要你有本事镇得住场子,让她们各安其分,别闹出乱子就行!你看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哪个身边不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师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师父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震山,你那套打打杀杀、强者为尊的道理,用在情场上,迟早得出大事。”他转向张晨风,眼神变得有些深远,“小子,感情的事,没那么简单,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指了指院子里那棵枝杈横生的石榴树:“你看这树,看着杂乱,可它自有其生长的道理和生机。你能说哪根枝子是完全多余的吗?强行砍掉,未必是好事,说不定还会伤了根本。”
张晨风若有所思。
“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身边女人多,”师父一语道破,“而是你心不定,也没找到驾驭这股力量的方法。你既贪恋不同的温柔,又害怕承担后果,更没本事让她们相安无事,甚至相辅相成。”
赵震山在一旁插话,语气带着几分江湖豪气:“这话在理!风子,你要明白,真正的强者,不是选择逃避或者被动应付,而是有能力掌控局面!让她们闹,说明你威信不够,手段不行!你得让她们明白,谁才是主心骨!跟着你,有肉吃,闹腾,谁都没好处!”
师父白了赵震山一眼,但也没完全否定,接着对张晨风说:“震山话说得糙,但理不糙。齐家,不是让你非得砍掉哪根枝桠。而是要你‘正心明性’,搞清楚你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你想要构建一个什么样的‘家’。是鸡飞狗跳、互相倾轧?还是虽有竞争,但大体安稳,甚至能形成合力?”
他放下茶杯,目光锐利:“你要问问自己,你有没有那个胸襟和气度,容纳不同的情感?有没有那个智慧和手腕,平衡好各方关系,制定好‘规矩’?有没有那份担当,保护好每一个依赖你、信任你的人,不让她们因你而受到伤害?”
“这比让你只选一个,难上千百倍!”师父加重了语气,“需要更强大的内心,更清晰的头脑,更圆融的处事方式,以及……更厚的脸皮和更强的‘抗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