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喧嚣与刀光剑影,被远远抛在了身后。龙盛的核心团队,如同候鸟迁徙,分批次,悄无声息地向着那座名为东海的沿海小城汇聚。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鲜花迎接,只有一种卸下重担后的疲惫,和一种回归故里的近乡情怯。
张晨风是第一批回来的。他只带了赵文佳、秦敏,以及如同影子般护卫在侧的教头赵震山和殷氏三兄弟。车队没有进入市区,而是直接驶向了位于西城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区。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
车停在一栋略显陈旧的五层居民楼下。张晨风推开车门,脚踩在熟悉的水泥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微微海风和老旧小区特有气息的空气。这里没有京城的繁华与压迫,只有一种缓慢而宁静的节奏。
他望向胡同里那个熟悉的大门。门口,几盆绿萝在午后的阳光下舒展着枝叶,那是奶奶精心打理的。
“走吧。”张晨风对身边的赵文佳和秦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愧疚。他率先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来到胡同里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前,张晨风犹豫了一下,才抬手按响了门铃。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是爷爷。
“爷爷,是我,晨风。”张晨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奶奶惊喜的呼唤:“是晨风?老头子快开门!是晨风回来了!”
防盗门“咔哒”一声被打开,露出了两张布满皱纹、却写满了惊喜和期盼的脸。
爷爷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手和眼中瞬间泛起的光亮,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奶奶则直接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张晨风的手,上下打量着:“瘦了,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快,快进来!”
当看到张晨风身后,亭亭玉立、气质温婉的赵文佳,以及明艳动人、落落大方的秦敏时,两位老人更是愣住了。
“爷爷,奶奶,这是文佳,我女朋友。”张晨风介绍道,然后又拉过秦敏,“这是秦敏,也是……嗯,我朋友。”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准确界定秦敏的身份,毕竟在老人面前,有些关系难以启齿。
赵文佳乖巧地躬身问好:“爷爷好,奶奶好。”
秦敏也难得地收起了几分锋芒,甜甜地叫道:“爷爷奶奶好,我是秦敏,以前和晨风是高中同学,经常来家里玩的,您还记得我吗?”
奶奶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秦敏,恍然道:“哎呦!是小敏啊!长这么大了,更漂亮了!快,都快进来,别在门口站着!”
众人进屋,这是一套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老房子,充满了生活气息。客厅的墙上,还挂着张晨风小时候得的奖状,以及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张晨风的父母听到动静,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父亲张建国看到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了就好。”母亲韩娟则和奶奶一样,拉着张晨风的手,絮絮叨叨地问着在外面的情况,目光里满是心疼。
当张晨风介绍赵文佳和秦敏时,张建国和韩娟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复杂。他们自然知道儿子和赵文佳在谈恋爱,但这又带回来一个如此漂亮的“高中同学”,而且看那亲昵劲儿,关系显然不一般。不过,儿子如今事业做得那么大,他们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能热情地招呼两位姑娘坐下,端茶倒水。
张晨风看着爷爷奶奶日益苍老的脸庞,看着父母鬓角似乎又多出的几根白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自重生归来,他凭借先知先觉,确实改变了家庭的命运,让爷爷奶奶避免了前世的病痛,让父母不必再为生计过度操劳。但是,他也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了龙盛的崛起和应对各种危机之中,缺少了太多陪伴他们的时间。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恐惧曾深深烙印在他灵魂里,如今看着健在的亲人,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与无法常伴左右的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喉咙发紧。
“这次回来,能多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