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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太大。” 于轩把地图折好,还给耗子,“再等等,找个更稳妥的借口。比如…… 官仓附近的街道需要清理,或者有百姓举报官仓附近有小偷,咱们以‘巡逻’的名义靠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耗子点点头:“俺明白,头儿。俺再让表哥多留意,一有机会就跟您说。对了,苏姑娘昨天派人送来消息,说下个月城西铸铁坊会处理一批废弃的行军锅,都是之前军队换下来的,虽然破了,但分量足,让咱们提前准备好车马。”
提到苏妙音,于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递来 “橄榄枝”,却从不明说自己的目的。上次的铸铁坊废铁渣,让他得了三十多能量;这次的行军锅,要是能全收了,说不定能凑够五十能量。
可他心里还是非常警惕,天下哪有白吃的晚餐?苏妙音的 “好处” 不是白拿的,她迟早会让自己还这笔债。只是不知道,那会是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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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于轩淡淡应道,转身往瘸叔的住处走去。他得把苏妙音的消息告诉瘸叔,老人经历的事多,或许能看出些他没注意到的细节。
瘸叔的住处就在营区角落的一间小屋里,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旧地图,是当年边境的布防图。瘸叔正坐在桌前,就着油灯擦拭那根枣木拐杖,拐杖顶端的龙头被摩挲得发亮,他的手指布满老茧,动作却格外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听到脚步声,瘸叔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轩儿来了?坐。” 他指了指桌旁的凳子,又把刚泡好的粗茶推过去,“刚听耗子说,苏妙音又送消息来了?”
于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嗯,她说下个月铸铁坊有废弃的行军锅要处理。还有,耗子查了官仓的情况,有个废料院,里面有不少破铜烂铁,就是守卫太严,不好动手。”
瘸叔放下拐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默了片刻:“苏妙音这个人,太深不可测。她给你的消息越准,你越要小心。她不是慈善家,每一次‘帮忙’,都是在给你系绳子,等你离不开她了,再把绳子收紧。”
于轩点点头,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现在的他,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苏妙音的消息是唯一的水源,哪怕知道水里可能有杂质,他也不得不喝。
“还有柳如烟那边。” 瘸叔的声音压得更低,“耗子说,前几天看到柳如烟的侍女去了西城的‘忘忧茶馆’,跟一个穿黑衣的人见了面,好像在打听你的事。你在忠勇伯府被她试探的事,她肯定没放下,说不定还在查你的身世。”
提到柳如烟,于轩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那里贴身藏着半块龙纹玉佩,是瘸叔上次交给他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仿佛能唤醒原主姬轩的记忆碎片:一个穿着淡紫宫装的女子,笑着教他写 “轩” 字,指尖划过纸面的温度,还有望月台上,她转身离去时冰冷的背影。
“我知道。” 于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握紧了玉佩,指节泛白,“她要是敢来,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忍。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摄政王还盯着我,镇远侯也没放弃,我不能同时树这么多敌人。”
瘸叔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心疼:“轩儿,委屈你了。要是当年我能再护着你些,你也不用……”
“瘸叔,别这么说。” 于轩打断他,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能活下来,能遇到您、老铁、耗子,我已经很幸运了。复仇的事,急不来,咱们一步一步来,总有一天,我会让姬无夜和柳如烟,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于校尉,您在吗?”
于轩打开门,看到是营里的新兵李小二。他穿着一身半旧的军装,手里捧着一块用布包着的东西,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于校尉,这是俺娘做的鞋垫,给您和铁队正的。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