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是来做衣服的。”苏妙妙陪着笑脸走上前,“我是来……谈合作的。”
她将自己的布袋放在柜台上,从里面掏出一卷上好的云锦。
老头缝补的手,停顿了一下。
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神情麻木的脸。
扫了一眼云锦,又扫了一眼苏妙妙蜡黄的脸和可笑的假胡子。
“出去。”他吐出两个字,又低头继续缝补手里的破衣服。
“齐大师!”苏妙妙有些急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您合作!我知道您,您曾是宫中‘尚服局’的第一高手,您的‘乱针绣’出神入化,天下无双!就这么埋没在这条小巷子里,给人缝缝补补,您甘心吗?”
听到“乱针绣”三个字,老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就在这时,里屋的布帘被掀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苏妙妙,眉头一皱。
少女长得清秀,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她上下打量了苏妙妙一番,在她沾着假胡子的嘴、蜡黄的脸,以及白嫩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对苏妙妙说:“这位……‘货郎’大哥,你这胡子都快掉了,出门前没照照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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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妙:“……”
【我靠!翻车了!这么快?!】
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假胡子,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翘起了一个角。
被一个小丫头当面戳穿,苏妙妙的脸颊烫了起来。
“小悦!不许多嘴!”齐闻呵斥了一声,声音里却没什么力气。
被叫做小悦的少女,正是齐闻的孙女,齐悦。
她把药碗放到柜台上,瞪了苏妙妙一眼:“爷爷,喝药了。别理这些不知从哪儿来的骗子,一天到晚说着什么‘合作’,想骗你的手艺。”
她又转向苏妙妙,语气不善:“我们家不谈什么合作,你走吧。还有,下次扮男人,记得把手也涂黑点,哪有货郎的手比大家闺秀还细嫩的?”
说完,还指了指苏妙妙脚上那双虽然沾了些泥土,但用料和款式都极为考究的靴子。
“鞋也不错,我们这巷子里,可没人穿得起。”
苏-苏二狗-妙妙,完败。
【……杀人诛心啊!这小丫头片子,观察力也太毒了吧!福尔摩斯转世吗?】
眼看伪装计划彻底失败,苏妙妙索性也不装了。
她一把撕掉唇上的假胡子,抹了一把脸,露出虽然涂得蜡黄、但依旧精致的五官。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货郎。”她叹了口气,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小妹妹,你很聪明。但我们,也不是骗子。”
她看了一眼齐闻:“齐大师,我知道三年前您被陷害的旧案。说您偷换了给太后娘娘做凤袍的金线,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您是当世唯一一个能将‘金银合股线’捻得细如发丝,并用‘乱针绣’绣出凤凰渡光之效的人。那种技艺,岂会屑于去偷换几根金线?”
齐闻猛地抬起了头,这件事的内情,知道的人极少。
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假货郎”,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齐悦也愣住了,警惕地看着苏妙妙:“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妙妙没有回答,继续看着齐闻,一字一句地说道:“您蒙冤退隐,有人却靠着拙劣的模仿,窃取您的名声,成了京城贵妇们追捧的对象。”
她停顿了一下:“那家‘云裳坊’的云娘,您应该不陌生吧?当年在尚服局,她可只是给您打下手的小宫女。如今,她靠着模仿您几分皮毛的绣技,就敢自称‘京城第一’。您,就真的甘心把这个名号,让给一个窃贼?”
“你住口!”齐闻猛地一拍柜台,站了起来。
又因为起得太猛,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爷爷!”齐悦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