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刻入骨子里的优雅,“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谋害皇嗣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是有人……有人要栽赃陷害臣妾!”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了不远处刚刚抵达的苏妙妙。
那眼神里的怨毒,毫不掩饰。
苏妙妙像是没看见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对着皇帝行了个礼:“臣妇见过陛下。”
“秦王妃,你来得正好。”皇帝转过身,脸色阴沉,指着贤妃道,“她说,是你栽赃陷害她。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我?”苏妙妙故作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陛下,臣妇冤枉啊!臣妇昨天,可是满怀诚意地给贤妃娘娘送‘赔罪锅’去的,谁知道娘娘瞧不上,转手就送给了丽贵人。这送礼的是娘娘,吃出问题的也是娘娘宫里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这盆脏水,就泼到我头上了呢?”
【对,就是我干的。但我就是不承认,哎,就是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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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贤妃猛地抬头,厉声反驳,“苏妙妙,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不是你那锅里本来就有问题,丽贵人又怎么会动了胎气?!”
“哦?”苏妙妙挑了挑眉,“贤妃娘娘的意思是,我送了一锅有毒的火锅给你,想毒死你。结果你没中毒,反而把毒火锅送给了你的死对头丽贵人。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借刀杀人’的KPI?”
这番话,说得又刁钻又刻薄。
贤妃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强词夺理!”
“好了,都给朕住口!”皇帝不耐烦地喝止了她们的争吵。
他看向贤妃,冷冷地问道:“朕只问你,你为何要把秦王妃送你的东西,转赠给丽贵人?”
“臣妾……”贤妃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她是为了羞辱苏妙妙,又想顺便恶心一下丽贵人吧?
她眼珠一转,立刻有了说辞:“回陛下,臣妾见那火锅闻着新鲜,想着丽贵人近来孕中胃口不佳,才……才想着让她也尝个鲜。臣妾对她,绝无半点加害之心啊!”
“是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皇后赵氏,在静姑姑的搀扶下,正缓缓走来。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宫装,神情平和,仿佛只是路过。
“臣妾给陛下请安。”她微微屈膝,然后看向贤妃,淡淡地说道,“本宫听说,贤妃妹妹昨日,还特意叮嘱御膳房,说中秋宴上的螃蟹,丽贵人过敏,要多加注意。妹妹对丽贵人如此上心,真是姐妹情深,本宫佩服。”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赞,实则是在贤妃的心口上,插了一把最锋利的刀。
前脚刚提醒御膳房别人吃螃蟹过敏,后脚就把一锅来路不明的食物送过去?这叫“姐妹情深”?
皇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贤妃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她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
“陛下!”她忽然抬高了声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臣妾敢对天发誓,那食盒从臣妾宫里送出去的时候,绝对是干干净净的!若是有毒,也定是那送餐的奴才,在中途做了手脚!请陛-下-传-召-秦王府的奴才小福子,与臣妾的宫女锦书当面对质!”
她这是要弃车保帅,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奴才身上。
“准。”皇帝吐出一个字。
很快,小福子和锦书都被带到了御花园。
锦书一上来,就哭着跪倒在地,指着小福子喊道:“是她!娘娘,就是她!是她收买了奴婢,让奴婢在送去承乾宫的路上,往蘸料里下药的!”
小福子气得脸都涨红了:“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
眼看就要变成一场乱糟糟的狗咬狗。
苏妙妙却笑了,她上前一步,对皇帝说:“陛下,要证清白,何须他们吵闹。臣妇这里,有位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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