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起皮,额上盖着一块块湿布,却依然挡不住那滚烫的体温。他偶尔在昏迷中发出一两声含糊的呓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床边,太后一脸沉重,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
另一侧,安王墨珏正一脸“焦急”地对一群跪在地上的太医发火。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父皇不过是偶感不适,竟被你们治成了这般模样!要你们何用!”
柳嫔则跪在床尾,用手帕不住地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陛下……陛下前几日还好好的,还夸‘清荷小筑’的点心精致……怎么就突然病倒了……都怪臣妾,若不是臣妾提议去尝什么新鲜玩意儿,陛下也不会……”
她这话看似自责,实则像一根毒针,精准地刺向了某个方向。
一名跟安王走得近的年轻太医,立刻“恍然大悟”般地跪地磕头道:“启禀太后娘娘,王爷!臣……臣斗胆猜测,陛下的病症,来得蹊... -->> 奇。既像是内火攻心,又像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热毒。臣听闻,秦王妃所创的火锅,用料辛辣霸道,还有那些闻所未闻的甜点,其食材秉性,我等一概不知……万一,万一有相冲相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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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放肆!”太后猛地将佛珠拍在桌上,厉声喝道,“哀家和宫中许多人都用过那些东西,为何独独皇帝出事?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谁再敢妖言惑众,搬弄是非,哀家绝不轻饶!”
太后的威严让那名年轻太医吓得噤声,但怀疑的种子,却已经成功地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安王墨珏立刻换上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上前劝道:“皇祖母息怒,张太医也是忧心父皇龙体,并非有意构陷。只是……此事确实蹊跷。九皇叔和皇婶刚离京,父皇就病倒,这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如今朝中人心惶惶,若不尽快给出一个说法,恐怕会生出乱子啊。”
他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一局,是他和柳嫔精心策划的。
皇帝生性多疑,又对墨渊日益忌惮。他们买通了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每日在皇帝的饮食中,加入一种从西域传来的,无色无味的慢性热毒。这种毒不会立刻致命,但会不断在体内积聚火气,一旦遇到辛辣或油腻的食物作为引子,便会轰然爆发,呈现出极其严重的“上火”之症,药石难医。
而苏妙妙的火锅和甜点,就是他们选定的,最好的“引子”。
如今,人证(柳嫔和太医)、物证(皇帝的病症)俱在,只等墨渊和苏妙妙一回京,就可以给他们扣上一顶“毒害君王,意图谋逆”的大帽子。
届时,就算有太后护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们也百口莫辩!
安王仿佛已经看到,墨渊被削去王爵,苏妙妙被打入天牢,而他,作为“揭露阴谋”的功臣,将顺理成章地,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更近一步。
***
三日后,秦王府的车队,在京城百姓复杂的目光中,风驰电掣地驶回了王府。
车刚停稳,苏妙妙甚至来不及去看一眼摇篮里的孩子,便被墨渊拉着,直接换乘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内,苏妙妙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她从自己带来的“现代调料库”里翻出来的几样东西——菊花、金银花、甘草片,还有几颗胖大海。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毒,但症状是热症,先用这些能清热解毒的东西试试水,总比干等着强。】
墨渊看着她一脸严肃地摆弄着那些干草叶子,心中的紧张感,竟奇异地被抚平了许多。
他的王妃,总是这样。无论面对多么危急的局面,她总能找到自己的节奏,用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去准备战斗。
“妙妙。”他忽然开口。
“嗯?”
“宫中凶险,安王和柳嫔已经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