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里弥漫着泡面和香烟混合的气味。
唐浩在电脑前奋战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直到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开，才一头栽在键盘旁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四十，刺耳的手机铃声才把他从深眠中拽了出来。
唐浩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眯着眼看到是朱飞的来电。
“飞子，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睡意。
电话那头传来朱飞兴奋的声音：“浩子，我老爸今天的操作可神了。
我得赶紧告诉你。”
唐浩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慢慢说。”
“今天早盘9:15分，中航开出来的集合竞价差点吓死人，竟然低开了10个点。
我爸说当时心都凉了半截，真想直接挂跌停价割肉算了。”
唐浩的心也跟着一紧：“然后呢？”
“不过我爸毕竟是个老股民，心理素质杠杠的。
他记着你昨天的话，没有第一时间挂低价抛售，而是咬牙等着。
结果到了9:24分，你猜怎么着？
股价居然神奇的回到了平开位置。
简直跟变魔术一样。”
朱飞越说越激动，语速飞快：“我爸一看这情况，立马决定不急着在集合竞价卖了。
9:25分最终结果出来，股价居然高开1%结束竞价。
然后9:30一开盘，股价直接冲高，一度涨到7个点。”
“7个点？”唐浩惊呼，“那你爸...”
“卖了啊。”朱飞得意地说，“就在冲到7个点的最高点，我爸果断全部抛了。
这一波操作，从差点亏钱到净赚7万多。
我爸现在可得意了，说这是他今年最漂亮的一仗。”
唐浩愣住了，急忙道：“我不是说过，中航会涨一倍的吗？你爸怎么就匆匆给卖了呢？这才第二天啊。”
朱飞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浩子，虽然提供给你内幕消息的那个大佬的确很牛，第一次预测准了涨停。
不过我觉得我爸是对的，见好就收才是炒股的王道。
你要不自己看看现在的股价？
我挂了哈，还得去面试呢。”
电话被挂断，唐浩急忙打开手机上的同花顺APP，手指有些发抖地点开中航重飞的页面。
屏幕上，中航重飞的股价显示为13.30元，仅比昨天收盘价13.20元高了0.10元，涨幅不到1%。
“这怎么可能...”唐浩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条几乎平直的分时线。
他足足盯了十分钟，发现股价就在13.30元附近一直上上下下波动，幅度小得可怜。
这与系统预测的“五天翻倍”相去甚远，看得他难受无比。
“难道系统出错了？”这个念头第一次闯入唐浩的脑海，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他想起昨天王小翠的嘲讽，想起方惠琳那不屑一顾的表情，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烦躁地关掉交易软件，唐浩瘫坐在网吧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48万股票市值还在配资账户里躺着，如果直接出手卖掉，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他能狂赚6万多。
“算了，不想了。”他自我安慰道，“我相信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网吧里的空气混浊，唐浩正心不在焉地打着游戏，试图忘记早上那令人失望的股价走势。
下午一点半，手机再次响起，依然是朱飞的来电。
“浩子。
完了，完了。”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朱飞懊悔到几乎哭腔的声音，“我爸...我爸他错失了一个亿啊。”
唐浩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说清楚。”
“还能怎么回事。
你那个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