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完股权转让协议，铂锐体能中心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正式成为唐浩与张鹏共同拥有的产业。
手续办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在王强去处理后续事宜时，唐浩与张鹏在老板办公室里小坐，喝着刚沏好的茶。
看着张鹏虽然保住了产业，但眉宇间依旧残留着后怕与颓丧，唐浩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张老板，我多嘴问一句，你在豪哥那儿，到底是玩的什么？能输进去这么多？”
他确实有些好奇。
一个亿，这绝不是小数目，哪怕张鹏的健身中心再赚钱，这也几乎是伤筋动骨，甚至可能搭上了其他产业的利润。
张鹏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容，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这一口气要将肺里的所有悔恨都吐出来。
“唐先生，不瞒您说，何止是最后抵押健身中心的那一个亿啊……”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前前后后，我在他那破赌场里，总共栽了将近五个亿。
最后实在是输红了眼，想着搏最后一把，才……才把这健身中心给押了上去，指望着能翻身，结果……呵呵，您也看到了，输了个底裤朝天，差点连人都搭进去。”
“五个亿？”唐浩微微挑眉，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还要庞大，“你都玩什么？赌这么大？”
张鹏搓了把脸，努力让自己从那种绝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解释道：“主要是两种，一种是赌桌上的，玩的是百家乐。
那东西看起来简单，押庄闲和就行，但水流快，上头也快。
手气顺的时候，几十万几十万地赢，感觉钱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
可一旦运气转头，几百万几分钟就没了。
我那前面几个亿，大部分都折在这上面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加复杂的神色，混杂着狂热过后的空虚和深深的懊悔。
“另一种……说起来更邪乎，也是让我陷得最深，输得最惨的。”他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一样，“他们那里，私下里还开盘，赌拳。”
“赌拳？”唐浩来了些兴趣。
这倒是和他现在锻炼身体、提升实力的方向有些关联。
“对，地下黑拳。”张鹏解释道，“不是电视上那种有规则的比赛，是真正的地下拳场，打得非常凶残，断手断脚都是常事，偶尔……偶尔还会出人命。
豪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拳手，有国内的亡命徒，也有东南亚、甚至东欧那边过来的狠人。
赌法也多样，可以赌单场胜负，可以赌第几回合结束，甚至可以赌……赌会不会出人命。”
说到这里，张鹏自己都打了个寒颤，显然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那种场面，太刺激了，比赌桌更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你看好的拳手，在台上拼杀，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下注的金额也往往更大。
我后来输掉的那一两个亿，几乎都填进了这个无底洞。
总觉得自己眼光准，能看出谁的赢面大，结果……唉，十赌九输，古人诚不欺我。”
他抬起头，看着唐浩，眼神里是彻骨的悔恨：“现在想想，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好好的实业不做，非要去碰那些东西……赌桌是数字游戏，赌拳更是毫无人性的血腥游戏，无论哪种，最终都是庄家通吃。
豪哥他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唐浩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评论。
他能理解张鹏的悔恨，但也仅仅是理解。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过，张鹏提到的“地下黑拳”和“各国狠人”，倒是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世界，远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加复杂和……“丰富多彩”。
“都过去了，张老板。”唐浩最终只是平淡地安慰了一句，“以后安心经营铂锐吧，这才是你的根本。”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