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多小时的跋涉后,白自成麾下第一虎将白起礼,率领着三百精锐,押解着重炮,终于抵达了喀山外围的一处险要隘口——当地人称之为“虎牢关”。
两侧山势陡峭,中间一条狭窄的土路蜿蜒穿过,地势极为凶险。
久经沙场的白起礼在靠近关隘时,心头莫名一阵悸动,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举起拳头,示意全军停止前进。
“派两队侦查小队,从左右两侧上山顶,仔细搜查。”白起礼沉声下令,他的谨慎救了他一命。
两支约十人组成的侦查小队立刻脱离主力,如同灵猿般,分别向左右两侧的山岭攀爬而去。
而此时,在左侧山顶的密林中,张海正带着五十多名精锐队员埋伏于此。
他们的任务并非全歼敌军,而是制造一场“势均力敌”的伏击,逼迫对方求援,引出白自成大本营的剩余兵力。
唐浩并非没有更高效的手段。他完全可以在山顶部署无人机集群,待敌军全部进入隘口,一轮饱和轰炸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但那样做,固然能轻松吃掉这三百人,却也会彻底吓破白自成的胆,让他龟缩在大本营不敢再出。
届时,深入虎穴营救队友的林队特战小队,很可能陷入重围,营救行动将功亏一篑。
因此,唐浩选择了更“传统”,也更需要演技的打法。
然而,白起礼的谨慎打乱了最初的剧本。
张海立刻将情况汇报给后方的唐浩。
唐浩接到消息,眼神一凝,当机立断:“计划有变,不能让他们的侦察兵发现我们的埋伏意图。
张海,立刻动手,消灭上山的侦查小队,动作要快,要狠。
制造出我们在此设伏,却被他们意外发现的假象。”
“明白。”
命令下达,战斗瞬间打响。
“打。”
张海一声令下,埋伏在山顶的五十多名队员同时开火。
自动步枪、轻机枪吐出火舌,子弹如同瓢泼大雨,居高临下地射向那两支正在小心翼翼攀爬的侦查小队。
白起礼的侦查小队虽然也是老兵,但在这种绝对的地形劣势和突然打击下,根本来不及反应。
“啊。”
“有埋伏。”
惨叫声和惊呼声瞬间响彻山岭。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
短短几分钟,左侧那支侦查小队大部分成员被击毙,只有一两个反应快、或者位置靠后的士兵,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逃下了山,狼狈不堪地冲回白起礼面前。
“将……将军,左侧山上……山上有埋伏。
好多敌人。
我们的人……都快死光了。”
逃回来的士兵面无人色,语无伦次地汇报。
白起礼听得心头一沉,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幸好老子谨慎。”他暗自庆幸,若是刚才贸然全军进入隘口,此刻恐怕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被人家关门打狗了。
他立刻命令部队:“全军展开。
抢占有利地形,构筑防御工事。
我们没有进入埋伏圈,现在占据隘口外围,看他们能奈我何。”
他打算凭借兵力优势和重炮,与山上的伏兵形成对峙。
同时,他立刻通过加密频道,将遭遇伏击、损失侦查小队、发现敌军主力在虎牢关设伏的情况,详细汇报给了白自成。
大本营内的白自成接到报告,先是一惊,随即试图联系喀山营区的侄子白战,希望他能从背后出击,与白起礼前后夹击山上的伏兵。
然而,无线电那头只传来一片忙音。
白战,联系不上了。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白自成。
喀山营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白战很可能已经落入敌手,甚至……已经死了。
“梭温,吴奈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