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的街坊邻居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胡同口,又见曼娘不紧不慢的上了车,顿时议论声四起。
“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是受欢迎,也不知是被哪个高门大户看上了,啧啧~真是好福气!”
一脸淤青的真娘看到曼娘上了马车,阴阳怪气的,一脸嫉妒。
上次因为抢生意的事被她当众落了面子,害她挨了自家男人一顿打,加上花钱买的花生根本卖不出去,这几日男人暴躁不已,她整日提心吊胆的,过的苦不堪言。
看到那装潢豪华的马车,心里不平的很。
长的漂亮不说,运气也好,这不知是攀上什么高枝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娘还是慎言的好,所谓祸从口出,若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一旁的张氏听到真娘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眉头紧皱。
薛家姑娘到底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若是因此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坏了她的名声就遭了。
当即她冷冷的看着真娘。
“你!!!”
真娘被张氏警告,一脸羞愤,先前顾及着街坊的面子,张氏同自己还能心平气和的聊两句,但自从薛家姐弟搬过来后,特别是租了她家房子后,张氏一颗心都偏到了薛家人身上。
每次见自己都剑拔弩张的,压根不允许自己说薛家姐弟一点坏话,让她也是不忿的很。
“哪里是我胡说,事实就摆在眼前,她都敢让马车上门了,你又何必替她遮掩。”
真娘一脸冷嘲热讽的,满心不甘。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想自己过的日子,再看看旁人的,她就不平的很。
越想越生气,真娘见张氏又想开口,满心不耐的,当即阴沉着脸摔摔打打的回了家。
进了院子见自家小叔子在院里摇摇欲坠的躺椅上躺着,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屋里缠绵病榻的婆母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眉头夹的更紧了些。
这个老不死的,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一想到每月的药钱,真娘就肉疼的很。
如何才能有钱呢,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娘…咳咳…你进来…咳咳咳…”
正待她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屋里汪母有气无力的唤她道。
真娘本不欲理她,她有儿子在,做甚要唤自己。
“真娘~~~”
汪母见儿媳妇儿没动静,又提高嗓门唤了一声。
院里的汪二泉见状斜眼儿看了真娘一眼,一脸不耐的。
“你耳朵聋了不成?!没听到娘唤你?!”
真娘见他一脸找茬的神色,胸膛剧烈起伏着,只要自己不动,这厮下一句定是威胁自己要告诉他大哥,真娘对此气愤不已。
“听到了听到了,这就去!”
真娘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睨了汪二泉一眼,重重的踢着步子进了正房。
许是屋里有两位久病的老人,汪父汪母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决,甫一进门,各种腥臭味携裹着潮气同刺鼻的药味让真娘呼吸一窒,几欲作呕。
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努力睁开被熏的生疼的眼睛,见正房里昏暗一片,眼睛适应了许久,才看见半靠在床榻上的汪母。
长年累月不见天日重疾缠身的缘故,那老妇人蓬头垢面的,脸色蜡黄,浑身的皮肉都缩成了薄薄的一层,紧紧的裹在骨架上,看着骇人的很。
无论见多少次,真娘都会被汪母的模样吓一跳,她忙不迭的避开了视线,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强压住不耐的神色,开口询问道。
“婆母唤我何事?!”
刚吃了早饭,尿桶也倒了,莫不是又尿床了?!
心想着,真娘越发憋屈起来。
“咳咳…今个儿初几了?!”
汪母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