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拽掉了那半边破烂的背心。粗糙的掌心擦过他汗津津的皮肤时,他浑身一颤,像被火燎了似的,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奶牛的笑声在耳边响着,粗哑又带着点得意,她俯下身,热气喷在他颈窝:“刚才那股狠劲呢?”
黑鹏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着沙发的扶手,酒劲像潮水似的一波波涌上来,把恐惧和理智都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僵硬和笨拙。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烫的水里,又闷又慌,却只能任由那双手在身上摸索,解开皮带的金属扣“咔哒”一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事像场混乱的梦。他记得自己撞到了茶几,碰倒的啤酒瓶滚在地上发出“哐当”声;记得奶牛压在他身上时,连衣裙上的亮片蹭得他脖子发痒;记得自己像头受惊的野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却被更粗重的喘息盖过。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席卷了他,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搅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平息。黑鹏瘫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混着酒液往下淌,滴在沙发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浑身酸痛,像被拆了重组过,尤其是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奶牛靠在他旁边,用纸巾擦着手,脸上带着满足的潮红,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
“没想到你这憨小子,倒还有点意思。”她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啪”地一声亮起,火光映亮她半张脸。烟雾缭绕中,她侧过头看黑鹏,眼神里少了些算计,多了点酒后的松弛,“比那些光会耍嘴皮子的中用多了。”
黑鹏没说话,只是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大脑中一片空白,连同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一起碎在了这昏暗的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