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头驴的高兴会甘愿认了眼前的现实,“那你就打算坐以待毙?你知道流浪者会把我们怎么样吗?”
“陆叔,你没明白高兴的意思。”莫洋挪到陆怀渊身边,瞟了流浪者一眼,见对方此时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压着声音在陆怀渊的耳边说道,“我们,对这个流浪者有用,这就是我们的底气。”
陆怀渊还是没想明白,眨巴着眼睛追问道,“你凭什么确定?”
莫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前的意识体,“你没看出我们和这些意识体的区别吗?”
“噢——”陆怀渊的视线顺着莫洋的目光扫过去,从意识体空洞的眼睛落到自己的手,又猛地回头看了看莫洋三人,突然拍了下大腿,语气里满是恍然,“原来是这样......”
不等陆怀渊把话说完,流浪者突然转身,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悦,“没完了是吧,交头接耳地说什么呢?”他等向陆怀渊,对着岩壁上的云母石重重一戳,“自我介绍啊!”
“自我介绍?”高兴眉梢先僵了半秒,随即才反应过来似的张了张嘴,别过头声音压得只剩气音,“这流浪者......怕不是有点神经质吧?跟这些唐体自我介绍?”
唐体,患唐氏综合症的意识体,这也是高兴后来告诉莫洋的。
话音刚落,流浪者的身影突然像被掐断的烛火,“倏”地没了踪迹,当他凭空出现在高兴的面前时,原地还余下一缕淡得几乎要融进空气的青烟,袅袅绕了一圈才缓缓散开。
而此时,流浪者那恶心的喇叭状口器离高兴的额头不过两指远。
高兴毫无心理准备,被流浪者的突然出现惊得下意识后退。
还没等高兴飘出,流浪者的左手食指已经牢牢对准了他,指尖凝出一点莹白的光,不等高兴反应,那光突然炸开,一道带着金石凉意的碑光“嗤”地射了出去,正撞在高兴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