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克劳德开门见山,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瑞恩,手指仍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处理着另一端的公务。
但瑞恩能感觉到,哥哥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边。
瑞恩慵懒地陷进沙发里,晃动着手中刚倒的威士忌,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悦耳的声音,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
“Phase one plete. Made contact. Our little mouse is as skittish as expected, but… undeniably susceptible to a pretty face and well-mannered approach.”(第一阶段完成。已接触。我们的小老鼠如预期般容易受惊,但是……不可否认,她对漂亮的脸蛋和彬彬有礼的接近方式缺乏抵抗力。)
他简单地描述了在图书馆的“偶遇”,着重强调了时苒那无法掩饰的惊艳和随之而来的慌乱。
克劳德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终于抬眼看向瑞恩的投影,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说:
“I felt the elevated heart rate. The resonance is… pronounced. Don’t get overconfident, Ryan. Remember, there are other flies buzzing around.”(我感应到了心率升高。这种共鸣……很显着。别过度自信,瑞恩。记住,还有其他苍蝇在周围嗡嗡叫。)
“Flies?”
瑞恩嗤笑一声,饮了一口酒,
“More like moths to a flame. And we, brother, are the ones who control the fire.”(苍蝇?更像是扑火的飞蛾。而我们,哥哥,才是掌控火焰的人。)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傲慢,
“Let them buzz. It only makes the eventual capture more satisfying.”(让他们嗡嗡叫吧。这只会让最终的捕获更加令人满意。)
兄弟二人的对话简短而高效,基于奇妙的通感和共同的认知,无需过多言语便已交换了所有必要信息。
狩猎在继续,而他们,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医院,病房
时苒是第二天中午从谷澄那里得知陆屿喑高烧住院的消息的。
谷澄在微信上语气夸张地说陆屿喑训练完逞强冲冷水澡,结果直接烧到四十度被队友扛医院去了,还附赠了一个病房号。
时苒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
于情于理,作为“朋友”和“经理”,似乎都应该去探望一下。但想到可能要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可能存在的陆屿喑家人,她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最终,一种混合着担心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还是让她鼓起勇气,买了果篮,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病房很宽敞,设施齐全得像高级酒店套房。
陆屿喑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手背上打着点滴,平日里阳光活力的样子被病弱取代,看到时苒进来,他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坐直。
“时苒?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惊喜显而易见。
“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时苒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拘谨地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病房自带的小客厅里走出来一位衣着典雅、气质不凡的中年女士,她手里端着一杯水,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时苒身上。
“小喑,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