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荷莉忧心忡忡地领着众人穿过拘留所阴冷而弥漫着发霉味道的走廊。
因为担心儿子,她几乎是小跑着冲在最前面,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她停在了一间牢房前,双手急切地抓住冰冷的铁栏杆。
“承太郎!承太郎!妈妈来看你了!还带了外公来哦!”荷莉对着里面急切又温柔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跟在后面的狂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乔瑟夫在飞机上描述的“品学兼优、温文有礼”的形象。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或许因“恶灵”困扰而显得有些忧郁、但至少会对母亲保持基本礼貌的青少年,或许会带着一丝激动或困惑迎接家人的到来。
然而,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那总是维持着完美无瑕、优雅淡然表情的脸庞,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裂痕。
只见牢房内,一个身材极其高大健壮、肌肉线条在敞开的校服下清晰可见、浑身散发着强烈压迫感的少年,正以一种极度懒散不羁的姿态躺在床上。
他穿着自己明显改短、露出脚踝的深色校服裤子,黑色的学生服外套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脖子上挂着一条与他学生身份极不相称的夸张大金链子。最奇特的是他头上那顶仿佛与头发融为一体、样式古怪的学生帽。
他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遥控赛车,对母亲充满关切的呼喊显得极其不耐烦,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呀卡吗洗!(吵死了!)”
少年头也不回,语气粗暴地低吼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戾气,“你这个婆娘!不是叫你少来吗?”
这粗鲁无比、堪称恶劣的言辞,这宛如极道不良少年般的气场……与乔瑟夫·乔斯达口中那“温文有礼的好学生”描述,简直是天壤之别!巨大的反差让狂三一时都有些失语。
更让她感到无言以对的是,面对儿子如此恶劣的态度,空条荷莉非但没有丝毫生气或伤心(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反而露出了无比慈爱甚至带着点宠溺和“我家孩子真酷”意味的微笑,软软地、毫无脾气地回应道:
“嗨~嗨~(好~好~)妈妈知道了,但是外公真的很担心你嘛……”
“……”狂三沉默了一下,红色的左眼和金色的右眼同时细微地眯了一下。
她勉强维持着脸上那优雅的微笑,微微侧过头,用只有身旁乔瑟夫能听到的音量,语气微妙地低声道:
“乔瑟夫老爷子,您的这位外孙……真是位……嗯……个性极其鲜明、充满……原始生命力的人物呢。不过,其展现出的风貌,似乎与您之前描述的……略有‘微妙’的出入?”
乔瑟夫·乔斯达此刻只觉得老脸一阵发烫,尴尬地用力压了压自己的遮阳帽檐,试图挡住女儿可能投来的视线,小声嘟囔着辩解道:“呃……这个……我也是听我女儿在电话里这么说的……”
(内心疯狂吐槽:荷莉!我的宝贝女儿!你对儿子的滤镜是不是也太厚重了一点啊?!这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作为长辈的威严,走到牢门前,拿出外公的架势,对着里面的承太郎严肃道:
“承太郎!不许用这种态度跟你母亲说话!她是担心你才来的!给我学会尊重她!”
承太郎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蔑的冷哼,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手按着遥控器,让小赛车在狭窄的牢房里撞着墙,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完全无视了乔瑟夫的训斥。
荷莉见状连忙打圆场,笑着对承太郎说,语气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承太郎,你看,外公特意从纽约赶来看你了!他是来帮你解决你身上那个‘恶灵’的问题的!外公很厉害的,一定能帮到你!”
听到“恶灵”二字,承太郎操控遥控车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终于放下了遥控器,动作略显迟缓地、带着一种慵懒的力量感从床上坐起身。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