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敢做的?”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墨眸。
“告诉朕,”他俯下身,俊美无俦的脸庞在跳动的烛光下明明灭灭,如同暗夜里的修罗,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威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嗯?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她的身子?”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沈清弦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是了,她前后的反差太大,行为太不合常理,以他的心机城府,怎么会不起疑?所谓的“邪祟侵体”,恐怕根本骗不过他!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四肢冰凉。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她眼中瞬间涌起的、无法伪装的惊恐与慌乱,萧彻眼底的幽暗更深了。他没有等到回答,似乎也并不期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却字字诛心的声音说道:
“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是妖是魔……”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既然占着了这副皮囊,就给朕好好地演下去。”
“演得像她,演得让朕满意……”他的声音骤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若是演得不好,或者让朕觉得无趣了……”
他顿了顿,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
“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死、不、能。”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清弦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连灵魂都在战栗。这不是玩笑,这是来自帝王的、最直接的警告和……诅咒。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刹那——
【叮!新任务发布:三日内,与皇帝萧彻同榻而眠,并在其入睡后,将其踢下床榻。任务奖励:500积分。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种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二十四时辰。】
沈清弦:“!!!”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甚至连对萧彻的恐惧都在这一瞬间被这离谱到极致的新任务冲击得七零八落!
同榻而眠?!还要把他踢下床?!
刚刚才被死亡威胁,转头就要她去完成这种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的任务?!剥夺感官二十四时辰?那和直接等死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沈清弦清晰地意识到,她不仅被眼前这个暴君拖入了名为“扮演”的生死局,更被脑子里这个破系统,绑上了永无止境的“作死”战车!
前有猛虎,后有悬崖。
她已无路可退,也无法抽身。
萧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比面对他死亡威胁时更加浓烈的绝望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抓狂。这反应取悦了他。他喜欢看她这种挣扎在恐惧与某种未知压力下的鲜活表情,这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真实的,是可以被掌控和……玩弄的。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仿佛刚才那番危险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夜深了,安置吧。”他语气平淡地吩咐,如同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然后径直走向内殿那张宽大的龙凤拔步床。
沈清弦僵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听着脑中系统无情地重复着任务倒计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同榻而眠……踢下床……
她该怎么办?
萧彻躺在床榻外侧,合着眼,似乎真的准备就寝,但周身那股无形的威压却并未散去。
沈清弦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咬着牙,一步步挪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尽可能地缩在最里侧,与萧彻之间隔着一道恨不得有银河那么宽的距离。
殿内烛火被宫人熄灭了大半,只留下墙角一盏昏暗的长明灯,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