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看着太后那不容置疑的神情,知道自己今日若不给个明确态度,恐怕难以脱身。他心中烦躁更甚,那股被各方势力联合施压的憋闷感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太后躬身一礼,声音硬邦邦地道:“母后的教诲,儿臣记下了。此事,儿臣自有分寸,定会……妥善处理。朝中还有政务,儿臣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太后回应,便转身大步离开了永寿宫。
看着他几乎是逃离的背影,太后捻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眉头深深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既定“规矩”和“恩义”的坚持。
她确实对沈清弦有些改观,但柳如烟的归来,以及她所代表的“过去”和“恩情”,在太后心中,显然分量更重。
而这一切,自然也瞒不过时刻关注着宫中动向的有心人。
永寿宫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内容,很快便被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
传到揽月轩,柳如烟对着铜镜,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冰冷的微笑。
传到长春宫,沈清弦只是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和坚定。
风暴,已然升级。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