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日,拿到江福海证词的时候,胤禛看着上面那一条条的罪状,拿着纸张的手都微微发抖,他被气的连声的骂:“毒妇,毒妇,如此恶毒怎堪配为国母!”
江福海的证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正等着刺破最后一层虚假的温情。
看着证词上那一条条罪状就是他那一个个孩子的命,皇后不仅是对那些没出生的孩子下手,甚至连四阿哥和五阿哥的死都是皇后的手笔。
不过皇后将其嫁祸给了敦亲王,这才导致皇上一直都没有调查出来。
而昭贵妃的几个孩子多次险些遭遇不测,也都是皇后下的手,自己如今子嗣凋零都是拜皇后所赐,都是皇后做得孽。
特别是关于纯元皇后的死因,纯元竟然是被皇后该死的,想到心爱的菀菀,胤禛是根本就无法相信。
他可以忍受皇后针对后宫妃嫔的恶毒,但唯独纯元例外。
胤禛面带痛苦的对高无庸道:“朕以为,她与纯元是亲姐妹,她待纯元既恭谨,又谦和。”
“朕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嫔妃,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胤禛虽然早就对皇后有所怀疑,知道她不是表面的那么端正大度,当初安陵容生产就有皇后的手笔,但他确实不知她竟然能恶毒至此。
胤禛拿着手中的证词,带人去了皇后的景仁宫。
安陵容听了系统的播报,很是麻利的将宫人都撵了出去,倚在榻上,手边是摆好的瓜果糕点,摆好姿势,安陵容便点开了系统的监控开始看戏。
这可是皇后最后一场大戏了,必须得看!
景仁宫,宜修正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佛经,听到殿外传来声响,抬头去看,就见皇上脸色阴沉的踏步入殿,宜修没来由的心中一慌,她连忙将手中佛经放下,起身去迎接、
“皇上今日怎的有空来臣妾宫里?宜修强压下心底冒出来的慌,起身时鬓边的步摇轻轻的晃动,脸上堆着惯常的温婉笑意,可那笑容落在胤禛眼底,只觉得令人作呕。
“有空?”胤禛扯了扯嘴角,声音里没有半分暖意,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宜修。
胤禛将宫人都遣退了之后,抬手将手中的证词甩在了皇后的面前,“朕若是再不来,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朕的四阿哥,五阿哥还有那些没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还有朕的纯元皇后,纯元她可是你的姐姐,她对你那般的好,你怎么敢的?怎么敢的,你这个毒妇!”
“毒妇,你为何要如此做?”胤禛怒声的质问她为何要如此的恶毒。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目光如利刃般剜着宜修,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宜修的脸色瞬间煞白,指尖攥着帕子的力道大的指节泛青,她踉跄的后退半步,撞在了后方的案几上,案几晃动,上面的茶盏来回的晃动几下,茶水顺着桌子滴落,溅在供词上的水滴,将纸张晕开了一遍水印。
“皇上......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她还想狡辩,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往日里端庄持重的仪态荡然无存。
“不明白?”胤禛上前一步,抓起供词递到她的眼前,“江福海都招了,菀菀安胎之时没你在她的汤药里加了桃仁,四阿哥和五阿哥是你利用敦亲王叛乱,派人杀害的,一直让朕以为他们是死于敦亲王之手,也难断当初老十死活不承认自己多弘历和弘昼下了杀手。”
还有这些年王府里的,宫里的那些没有出生的孩子,哪个不是你亲手害得?”
他每说一件事,声音便更沉一分,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龙袍上的金线在光线下闪着冷光,让宜修不敢抬头去看。
宜修垂首看着供词上江福海的指印,再听着皇上那字字泣血的质问,终于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帕子在从手中滑落,露出了腕上那皇上亲自为她戴上的玉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