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正好,不冷不热的时候,阳光很温柔。自观这才问起:“刚才那姑娘是哪儿来的?外人说她和我长得像?哪里像?”
自然说不像,“旁人胡说,姐姐别当一回事。”
“我怎么听着,似有一段故事?”
自然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哪来什么故事。你瞧她被益王妃送回家了,往后的春宴上,未必能再见了。”
自观好像还有些懊恼,兀自嘀咕着:“早没听说,否则倒要去会会她。”
听得自然后怕不已。
低头抿茶,刚喝了一口,听见马球场上传来喝彩,不由都转头看过去。
如果有旁观者品评,必定觉得这是一幅画——枝叶间细碎的金芒洒在她们身上,同母的姐妹五官轮廓很像,但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自然眉目如绘,肌骨生辉,她是人间最浓艳的牡丹。急脾气的自观却清雅,不说话的时候,像亭亭净植的莲花。
远观半天,自观发现了个了不得的秘密,“大姐姐怎么冲着小梁将军笑,她是不是要起歪心思了?”
自然“嗯”了声,“她看上小梁将军了。”
自观诧异地瞪大眼,“三妹妹怎么办?”
自然说不知道,“这事早晚闹到祖母跟前去,看祖母怎么处置吧。”
自观错牙,“依我说,没有一巴掌解决不了的事。长姐欠打,三妹妹光会说大道理,姐妹情分又不足。不像咱们,你要是看上我的未婚夫,我二话不说让给你。”
自然笑得脸发僵,“谢谢姐姐,不用了。”
自观实在不喜欢这种宴会,又不得不来。常年的抄书练字没有让她增长耐心,不拿笔时她对什么都不耐烦,摇着手绢给自己扇风,边扇边起身,“热起来了,你坐会儿,我去找把扇子。”
自然落了单,一个人坐着,倒也自在。
这时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口哨,她回头看,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公子。长得不难看,就是从内到外透出一股油滑之气,人还没到跟前,空气里就飘起了油渣味。
“姑娘是谈家人?”这人走过来,笑容飘忽,桃花眼忽闪,“可是谈家的五姑娘吗?久仰大名。”
自然站起来,出于礼貌微欠了欠身,然后问他:“这里不是猎狐场,你为什么要吹口哨?”
对面的人显然一怔,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直剌剌地问出来。以前他与女孩子搭讪,这招通常只会换来酡红的脸蛋和回避的目光。如此一对比,这位谈家五姑娘倒有几分耿直的脾气。
但人家姑娘责难了,他就得收敛起来,于是肃容拱了拱手,“鄙姓严,严争鸣,家父是盐铁使严松荫,上月刚回京述职。我今日随家母参宴,恰好见姑娘在这里,冒昧前来问候,请五姑娘恕罪。”
可惜自然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