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添。”孩子们要是在场,保管一学就会。周老先生听了直点头:“就这个!简单好记,还把祈福的意思说透了。”
天宇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后山的兰草应该已经冒出了新叶,小河的水也该暖起来了。他想起刚迁来的那些人,大多脸上带着拘谨,见了面只是点点头,很少说笑。或许一场简单的节庆,就能让他们放松下来,知道身边的人跟自己一样,都盼着日子平安顺遂。
“咱们办这个节,不是为了复古,是为了让大家有个由头聚在一起,”天宇对众人说,“让华工知道,这儿的习俗跟他老家的一样有人重视;让流民明白,他不再是孤单一人,有这么多人陪着过日子。这就是认同,是慢慢攒起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安居区和工坊区都透着股忙活的劲儿。卫兵们扛着锄头去清理河岸,把碎石堆到一边,腾出大片平坦的河滩;林嫂带着妇人在院子里晒兰草,空气中飘着清冽的香气;算学先生把写好的“上巳节由来”贴在树干上,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看,有人不识字,就凑过去听别人念。
有个华工问林嫂:“这节真能保平安?”林嫂笑着说:“信不信在你,反正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孩子们高兴,比啥都强。”那华工点点头,转身去找自家娃,说要带他去采野花编花环。
天宇路过学堂时,听见孩子们在念那首祈福童谣,周老先生正教他们做动作——念到“洗洗手”时,就比划洗手的样子;念到“系彩绳”时,就摸摸手腕。孩子们笑得咯咯响,连最害羞的娃都跟着比划。
离上巳节还有两天,河滩上已经堆好了石案,陶罐里的艾草水散发着暖意,兰草捆成一束束,等着被摆出来。天宇站在河边,看着这一切,仿佛已经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谈笑声,还有铁山说的“打铁调子”,混在溪水声里,热闹又安稳。
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活动,却像一颗种子。只要认真去办,让每个人都觉得“这是咱们的节”,认同就会慢慢发芽,长成能遮风挡雨的大树。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小心呵护这颗种子,让它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去。
夜幕降临时,河边的石案旁亮起了一盏油灯,是林嫂特意留下的,怕夜里有人不小心撞到。灯光映在水面上,晃悠悠的,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节庆,悄悄摇起了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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