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吧。”徒弟们劝道。
老石匠摇摇头,用布擦了擦血手:“这字不刻完,我闭不上眼。你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风口被红毛鬼子的马队踏死的,今天咱把碑立在这儿,就是告诉他,咱有家了,有地界了!”
黑风口的风最大,能吹得人站不稳脚跟。立碑那天,风却出奇地小,连树梢都只是轻轻摇晃。当石碑被固定好,石桩夯入地下时,老槐树的叶子突然“哗啦”一声响,像在鼓掌。周围的百姓都说,这是老祖宗显灵了。
沿途的界碑,每一块都有故事。红河谷的第三块碑,立在当年被殖民军烧毁的黑石村村口,碑后埋着村民们收集的焦土;野狼谷的第十五块碑,用的是当年殖民军丢弃的炮弹壳熔铸成的底座,上面刻着“以战止战”四个小字;红树林的最后一块碑,旁边种着十二棵凤凰树,每棵树下都埋着一个部落的信物——有贝壳,有兽牙,还有染血的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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