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华夏镇政府的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包拯坐在临时搭起的木桌前,指尖摩挲着桌上的《华夏镇治安条例(试行版)》,眉头微蹙——那纸上的“身份证”“监控录像”“民事调解”等字眼,对他而言全然陌生,像看一幅颠倒的舆图。
“这‘身份证’,莫非是如今的路引?”他抬头看向天宇,声音里带着审慎。昨夜召唤仪式的余温尚未散尽,他身上的青色便服还沾着些许召唤阵的金粉,额间的月牙在晨光下泛着淡白的光。
天宇连忙取来镇上刚印制的居民身份卡,指着上面的照片和编号解释:“大人可以理解为更精细的路引,上面记着姓名、住址、出生年月,方便查证身份。像前日李屠户和王婆争秤的案子,若有这个,便能立刻确认双方身份,省了不少口舌。”
包拯接过身份卡,对着光仔细看了半晌,又翻到条例里“禁止私设秤砣”的条款,忽然击节道:“此条甚好!昔日开封府断过不少‘短斤少两’案,皆因秤具不一、私砣横行。若能统一衡器标准,再配合这‘身份证’记录商户信誉,乱象自会减少。”他提笔在条例旁批注:“衡器需由官府定时校验,刻‘华夏镇’印记方可使用”,字迹力透纸背,带着凛然正气。
正说着,老李领着两个村民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争执的红潮。“天宇镇官,您给评评理!”矮个村民指着对方,“他前天借我家的耕牛去犁地,回来时牛腿瘸了,这得赔吧?”高个村民急忙辩解:“明明是牛自己踩进沟里崴的,我可没打骂它!”
包拯放下笔,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沉声道:“各言其详,不得隐瞒。”他虽穿便服,那股审案时的威严却丝毫不减,两个村民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原来矮个村民的牛确实是在耕地时崴了脚,但高个村民未及时告知,还把牛拴在暴晒的树下,加重了伤势。
“借物受损,需分‘过失’与‘故意’。”包拯听完,条理分明地说道,“牛崴脚属意外,但你未及时通报且管护不当,需承担三成药费;牛主人明知牛近期脚力不济却未提前说明,也需担两分责任。余下五成,可从镇里的互助基金里出——条例里不是写了‘牲畜互助条款’吗?”他指着条例第六条,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两个村民听得连连点头,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势,这会儿已经消了大半。高个村民挠着头说:“成!我这就去请兽医,药费我先垫着!”矮个村民也松了口:“其实牛也不算太严重,我自己也有疏忽,就按包大人说的办!”
等两人走后,老李咂舌道:“包大人这断案速度,比县太爷还利落!”包拯却看向天宇,语气郑重:“条例虽全,但‘互助基金’的运作细则尚未明确,需尽快拟定支取流程,避免日后滋生贪腐。”他指着条例空白处,“此处可添‘基金由三人共管,每月公示收支’,方能立信于民。”
天宇连忙记下,心里暗叹——系统标注的“律法研判”能力果然不虚,不仅能断案,更能从个案里揪出制度漏洞。他翻开系统面板,只见包拯的头像旁已亮起两个金色标签:【律法精熟】(可快速适配古今律法差异,提出合理化修订建议)、【公正威仪】(调解纠纷时说服力提升50%)。’功能”。
“对了,包大人,”天宇想起昨晚的计划,“系统提示,您的好友列表里还有位王安石大人,擅长制度革新,咱们要不要试试召唤他?”
包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介甫兄?他若能来,实乃华夏镇之幸。”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镇外正在开垦的农田,“方才看你们的规划图,农田分区虽整齐,却少了‘水利’统筹。介甫兄当年推行‘农田水利法’,让关中旱涝保收,正合此处需求。”
他转身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水利图:“镇东那片坡地,可修条支渠引河水灌溉;西边洼地适合挖塘储水,既能防涝,又能养鱼。这些事,介甫兄最是拿手。”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介甫兄性子执拗,若论事起争执,你只需提‘为民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