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望着江面上那些飘扬着刘字旗帜的战船,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希望。
周瑜在亲卫的簇拥下,迎向了登岸的鲁肃和刘仁轨。
“子敬!刘将军!此番恩情,我吴国,永世不忘!”周瑜深深一揖,语气诚挚。
鲁肃连忙扶住他:“公瑾兄和兄弟们辛苦了,子敬幸不辱命。”
然而,刘仁轨却面色凝重地补充道:
“周都督,鲁大人,我军此次前来,主要为解燃眉之急,所携军械虽可补充损耗,然兵力有限,无法久驻。陛下有言,望吴王能尽快稳定内部,尤其是……那山越之乱。”
提到山越,周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望向东南方向,那是曲阿,是山越作乱之地。
“山越……”他低声重复,杀机隐现,
“看来,是时候彻底清理一下门户了。只是不知,这背后,除了朱元璋,是否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内部之患,往往比外敌更为致命。
刚刚击退外侮的江东,又将面临怎样的内部风暴?
......
建瓯,吴王宫。
相较于采石矶前线的惨烈,此处的气氛更多了几分压抑与暗流汹涌。
击退明军第一轮猛攻的喜悦,早已被后方山越叛乱带来的寒意所取代。
孙权碧眼之中寒光闪烁,手指用力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查!给孤彻查!”
孙权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扫视着殿内文武,
“山越各部,虽素来不服王化,但此次作乱,时机之巧,规模之大,绝非偶然!孤要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是朱元璋的锦衣卫,还是……我们江东内部,出了吃里扒外的蛀虫!”
他的目光尤其在几家与山越地域接壤、关系盘根错节的士族代表脸上停留片刻,令后者噤若寒蝉,冷汗涔涔。
周瑜立于下首,虽面色依旧带着激战后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常:
“大王息怒。此事,臣与伯言已有计较。明军新挫,短期内难以组织更大规模进攻,此正是我肃清内患的良机。唯有后方稳固,方能无后顾之忧,与明军长期周旋。”
陆逊出列,躬身道:
“大王,都督。据初步探查,此次作乱的山越各部,行动统一,目标明确,直指曲阿粮草,显然受过指点。且其作战方式,较之以往散漫劫掠,多了几分章法,疑似有精通军阵之人幕后指挥。臣已加派细作,混入山越内部,并封锁了通往山越地域的各处要道,严防消息走漏,也防幕后之人再度传递指令。”
就在东吴高层紧锣密鼓调查山越之乱时,那支来自大唐的舰队,在移交了大部分弩箭、铁甲等军械后,悄然离开了建瓯港口。
刘仁轨站在船头,对前来送行的周瑜和陆逊拱手:“周都督,陆将军,止步。陛下有命,军械既已送到,我等需尽快返航复命。北疆战事吃紧,朝廷亦需兵力。吴国之事,还望吴王与二位早定大局。”
周瑜郑重还礼:“刘将军与大唐援手之恩,瑜与吴国没齿难忘。请转告唐皇陛下,吴国必不负所望,定将明军阻于长江之北!”
望着大唐船队消失在江雾之中,周瑜脸上的凝重却未散去,他低声对陆逊道:
“伯言,大唐援助虽至,然其自身亦面临北虏压力,不可久恃。内患不除,我吴国永无宁日。山越之事,你亲自去办,务必揪出幕后黑手,以雷霆手段,永绝后患!”
“逊,明白!”陆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数日后,丹阳郡与山越交界之地,一处名为“黑风坳”的险要山谷。
陆逊并未大张旗鼓进剿,而是亲率三千精锐,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如同幽灵般潜入山区。
他采纳当地归顺山民的建议,避开了正面隘口,从一条几近废弃的猎径,直插此次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