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是化作无数道极其细微、几乎不可察觉的黑色丝线。
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钻出静室,并非直接攻击任何人,而是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些被王守仁和道衍的言论所触动、内心正在激烈挣扎、或产生强烈共鸣的信徒心念之中!
“既然尔等唤醒其力,那便让这力,为吾所用,化作更深的渊吧!心渊·引妄!”
濠梁城中,异变骤生!
一些原本因听闻王、道二人之言而豁然开朗、心志坚定的信徒,固然受益匪浅,心神清明。
但另一些心志本就不坚,或内心本就潜藏着强烈欲望、执念、恐惧之人,在被唤醒自身心力的同时,那潜藏的负面情绪,竟被玄静引动的黑色丝线无限放大、扭曲!
有人因“致良知”而过度自省,陷入对自身过往,微不足道过失的极度懊悔与自我否定,心神濒临崩溃。
有人因“即心即佛”而妄自尊大,生出“我即是佛,何须约束”的邪念,行为开始乖张暴戾。
有人则因心念被触动,反而对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的信仰,产生剧烈怀疑与空虚,被一种巨大的迷茫和恐惧吞噬,变得浑浑噩噩。
更有甚者,这些被引动、放大的妄念与负面情绪,竟如同瘟疫般,开始通过那残存的、无形的心念之网,向着周围扩散、感染!
一时间,几处庙宇周围,竟接连出现了小范围的骚乱、癫狂与失智现象!
“不好!”
钦天监内,刘伯温猛地站起,脸色大变,
“那妖道竟如此歹毒!他无法直接操控被唤醒的心力,便引动其内心妄念,使其自噬,并借此扩散混乱!”
王守仁与道衍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诡异的反向波动。
王守仁眉头紧锁:“唤醒本心,亦需引导与克治功夫,否则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獠正是利用了此点!”
道衍面露悲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魔障已生,需以雷霆手段,斩断这惑心之根!”
局势瞬间逆转!
玄静老道这一手“引妄”之术,极其阴毒。
他不再试图直接灌输邪念,而是利用王、道二人唤醒的人心之力作为燃料,点燃每个人内心潜藏的魔障,使其自我毁灭并波及他人。
这比单纯的蛊惑更加难以防范,也更加危险。
朱元璋在宫中接到禀报,勃然大怒,却又投鼠忌器。
强行镇压,恐伤及无辜,更坐实骚乱;放任不管,则混乱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寻常手段已难奏效。”
刘伯温紧急入宫,沉声道,“此乃心念层面的交锋,需以更强、更纯粹的心力,正面击溃那心渊核心,方能解救被惑民众,根除此患!”
就在朱元璋沉吟决断,刘伯温苦思破局之策时——
濠梁城上空,那因九鼎归位,而趋于圆满的天道气运,似乎感应到了,这片土地上剧烈的心念冲突与混乱,微微波动起来。
......
濠梁城乱象渐生,心渊引动妄念,民众自噬,混乱如同瘟疫般在几处庙宇周边蔓延。
朱元璋投鼠忌器,刘伯温一时难寻根除之法,王守仁、道衍虽能唤醒本心,却难阻那被引动的负面情绪肆虐。
就在这人心惶惶、局势渐趋失控之际,一股迥异于佛道慈悲、亦不同于皇道霸气的冰冷、肃杀、却又带着绝对秩序意味的气息,如同北地寒风,骤然降临濠梁!
咸阳宫中,嬴政虽远在西北,然其执掌梁州鼎,又与骊山法鼎气运相连,对神州各地重大气运变故自有感应。
濠梁心念之乱,那诡异的心渊之力,以及其中隐隐透出的、与深渊低语同源的侵蚀特性,未能逃过他的感知。
“哼,魑魅伎俩,竟敢在神州腹地搅动风雨。”
嬴政目光穿透虚空,落向东南,“朱元璋虽与朕争帝,然亦是神州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