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昨天凌寒当众抱着丁浅离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一整夜都没合眼,硬是等到中午才提着食盒过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
这个女人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
“你们……”
温宁的声音有些发抖,强撑着最后的体面。
丁浅抬脚跨过门槛,擦肩而过时轻飘飘丢下一句:
“小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来还件西服。”
温宁盯着她,冷笑:
“我看上去很好骗吗?”
丁浅脚步一顿,偏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
“你的未婚夫!”
“很猛!”
说完,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温宁的肩,说:“你真是,让人羡慕呢。”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背影嚣张至极。
温宁浑身发抖,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怎么会有人……能嚣张到这种地步?!
凌寒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陈默总私下喊她小祖宗了。
这副点火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账模样,不是祖宗是什么?
丁浅走得干脆利落。
虽然右脚行动不便,脚步却没有半分迟疑,仿佛身后这片狼藉与她毫无瓜葛。
凌寒的视线始终黏在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直到她转过走廊拐角,彻底消失。
他依然僵立在门口。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正用尽全部力气压制着那股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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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冲过去将她拽回来的冲动。
整条走廊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下温宁急促的呼吸声。
咔嚓——
拐角处传来金属打火机的脆响,凌寒眉心猛地一跳。
一缕烟味飘来,他仿佛看见丁浅倚在电梯口吞云吐雾的模样。
她抽烟总是又急又凶,红唇叼着烟嘴的样子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烧穿。
。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惊醒了他的思绪。
终于,凌寒收回视线,转身往室内走去。
进来吧。
三个字平静得可怕,他攥紧的拳头里,正慢慢渗出鲜血。
温宁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迈进房间。
她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
两份还冒着热气的面还摆在桌面上。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视四周。
整个公寓如同经历了一场风暴。
客厅沙发被撞得歪斜。
高跟鞋东歪西倒。
领带缠绕在扶手处。
撕裂的黑色礼服裙随意扔在地毯上。
书籍从桌面散落,歪斜地堆叠。
他的手机被遗落在墙角,屏幕碎裂。
卧室更是狼藉。
床单皱成一团半垂在地。
被子纠缠着滑落床沿。
枕头上残留着深深的压痕与几缕头发。
这里的每一处褶皱、每一样错位的物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不管不顾的疯狂。
温宁的指甲又陷进掌心里,疼痛让她迅速找回理智。
伯母让我来看看你。
她扬起标准的大家闺秀微笑。
凌寒连眼皮都没抬,迈步往窗边走去。
他当然知道。
昨晚当众抱走丁浅,凌家那些眼线怎么可能不通风报信?
母亲这是派温宁来敲打了。
凌寒站在落地窗前,高层的公寓将整个广场尽收眼底。
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人群中。
即使离得那么远,他也能一眼认出她微微跛足的步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