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记录——没有身份匹配,没有消费痕迹。
凌寒把重心先放在了国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市的地下情报网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后由京市往四周的城市辐射。
继续找。
每次无功而返时,面对陈默他们的询问,凌寒都只重复这一句话。
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整个世界点燃。
一年了。
他几乎把华国明道暗网都翻了个遍。
三百多个日夜,凌寒的私人飞机在华国起降四十七次,雇佣的侦探团队换过六批,悬赏金额加码到九位数。
丁浅依旧杳无音信。
凌寒站凌氏集团落地窗前,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够强,就能护住她。
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人,一旦放手,就再难找回来了。
“丁浅,” 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你到底在哪?”
京市越来越盛的传闻他并非没有耳闻,只是根本无暇理会。
起初那些趁乱想来凌氏分一杯羹的,反倒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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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得干脆利落,连骨头渣都不给对方留——可他知道,这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无能。
纵使他怨天尤人,心底最深处却再清楚不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
……
深夜的办公室里,凌寒站在那张布满红圈的地图前,指尖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猩红的标记像伤口般遍布整张地图,每一个圆圈都是他无处安放的执念。
他在考虑是否应该扩大搜查范围,万一她偷渡出了国呢?或者被蛇头运出了国呢?
在他考虑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
点开的信息的瞬间,凌寒的呼吸猛然凝滞——
照片中的女人一袭黑色抹胸长裙,丝绒面料顺着婀娜曲线垂落至脚踝,在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她将长发松松挽在左耳下方,一支银簪斜斜插入发髻,几缕青丝垂落在雪白的颈侧。
艳丽的红唇微启,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浓妆映衬下,妖冶得刺目。
手机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凌寒双手撑住办公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像要挣破皮肤。
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分明是个陌生到极致的女人——没有记忆中素净的白衬衫,没有那利落的短发,没有那总是似笑非笑的慵懒眼神。
可偏偏就是这一眼,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叫嚣:
是她。
那个他翻遍整个华国都没找到的人。
那个让他夜不能寐的...丁浅。
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他的手指已经自动拨通了视频通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等待接通的提示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凌寒死死盯着屏幕,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钝刀割肉——这可能是他这一年来离她最近的一次。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哪?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
陈默立即调转摄像头,镜头扫过香槟塔璀璨的光芒,最终定格在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丁浅正仰首饮尽杯中酒,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背后血色的曼珠沙华纹身妖冶得刺目。
凌寒的呼吸一滞。
是她。凌寒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陈默迟疑片刻:你现在过来吗?
“地点?”
“宁安市。”
宁安市,名字里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