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白衬衫的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笑的眉眼弯弯。
右边却是从监控中截取的画面,短发利落,面容瘦削得近乎锋利,职业套装包裹着消瘦的身材。
若能寻回其中一个,凌寒的嗓音裹着蛊惑的温柔,全部家产奉上也可。
照片被突然倒扣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丁浅整个人陷进沙发深处,她眉头紧蹙,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扶手。
真是,烦、不、胜、烦。她一字一顿地说。
凌寒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此刻的态度比从前更加疏离。
如果说之前她的冷漠中还带着恨意,那么现在,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纠缠不休的陌生人,眼底只剩厌烦与不耐。
凌寒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许久,哑声开口:
“她曾跟我说,有恩报恩,血债血偿。”
他扯了扯嘴角,笑意里裹着化不开的涩:
“就是不知道现在,她对我这股劲儿,到底是要报恩,还是要讨血债。”
丁浅慢条斯理地重新点了根烟,打火机“咔嗒”一声,幽蓝的火苗映亮她眼底的讥诮。
她深深吸了口烟,漫不经心地笑了:
“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人?”
她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撞进凌寒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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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敷衍的笑意骤然冷下去,字字都带着冰碴: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报恩还是讨血债,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的人,应该早就被埋进土里,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凌寒猛地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绪,看着她把自己的过往踩得粉碎。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丁浅慢条斯理的抽着烟,漫不经心的说:
“凌总手握那么大的家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她挑眉,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漫出来:
“犯得着跟个死人较真?”
他知道丁浅的嘴对待敌人,从来像淬了毒的刀子。
只是他没想到,那把刀有一天竟指向了自己。
“她不一样。”
他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
丁浅嗤笑一声,理了理披肩,动作优雅:
“是不一样,毕竟不是谁都能把‘恩债’当筹码,把真心当赌注的。”
凌寒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带着点卑微的祈求:
浅浅,只要你回去,我保证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你说过,那是你最喜欢的工作。
丁浅突然低笑出声:我以前居然说过这么恶心的话?
浅浅。凌寒的声音近乎哀求。
她看着他布满愧疚的面孔,猛地站起身:
凌总要是没正事,恕我失陪了。
话音未落,凌寒已霍然逼近。
他的手掌刚触及她手腕,丁浅腰肢骤然一拧,披肩滑落在地。
她突然出手,一记狠厉的肘击重重砸在他后背上,力道之大让凌寒踉跄着撞向茶几。
水晶杯盏应声碎裂,丁浅早已退到三步开外,曼珠沙华的纹身在黑色背心下若隐若现:凌总,您觉得我凭什么还会信您?
“又或者,她皱眉问道:我为什么还要信你?
身后,阿桑魁梧的身躯如鬼魅般显现,肌肉绷紧的声响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那一记肘击的余劲仍在脊梁骨上震颤,凌寒弓着身,指节在茶几边缘掐出青白。
水晶碎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桌沿滴落,在白色羊绒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丁浅却已转身,赤足踏在旋转楼梯上。
丁浅——
凌寒嘶哑的呼唤在背后响起。
她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连头都懒得回。
阿桑沉默地横跨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