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瞬间,鲜血如烟花般炸开。
车门外,凌寒的皮鞋还悬在半空。
丁浅已经翻身骑上那人胸口,染血的拳头带着风声砸下。
三记重拳,拳拳到肉,鼻梁骨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你找死!
她揪住对方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地砖应声碎裂。
血沫混着碎渣飞溅,有几滴溅在她眼角,像颗血泪。
她单膝压住他前胸,双手还揪着他的头发,声音轻得像情人低语:说,货在哪?
那个人气若游丝的指了指仓库深处的内门。
她松开手站了起来。
阿桑正被两人缠斗,余光瞥见丁浅抹了把嘴角的血。
她捡起铁棍的样子漫不经心,走向仓库深处的背影却杀气凛然。
惨白灯光下,她后肩的淤青泛着紫黑,与妖艳的曼珠沙华纹身纠缠在一起。
血珠顺着花瓣脉络滚落,在雪白肌肤上拖出蜿蜒红线,宛如地狱之花新生的蕊。
凌寒颓然跌坐回驾驶座,喉间铁锈味弥漫。
那边,丁浅正一脚踹开仓库内间的铁门。
这一年来,她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铁棍染血,佛珠遮疤,踩着敌人的哀嚎在刀尖起舞。
离开他的丁浅,终究活成了最锋利的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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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浅踩着满地呻吟的打手缓步而出,黑色皮靴碾过一只颤抖的手腕,骨骼碎裂声淹没在痛苦的呜咽里。
她指尖懒散地勾着个黑色旅行包,随手抛向阿桑,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清点。
越野车旁,她斜倚车门点燃新烟。
打火机的声响在暮色中格外清脆,火星在她苍白的唇间明灭,映得眼尾朱砂痣愈发殷红。
夜风掀起她染血的背心下摆,露出腰间新添的淤青。
阿桑沉默地拉开旅行包,金属碰撞声沉闷而厚重。
确认无误后,旅行包被扔进副驾,砸出一声闷响。
丁浅吐出的烟圈在夜色中缓缓扩散,她望着远处凌寒的车,忽然低笑一声,将烟头弹向黑暗。
阿桑大步走来,眉头拧得死紧:你受伤了。
小伤。
我看看。
烦不烦?
她突然揪住衣摆猛地往上一掀,雪白腰腹间大片的淤紫触目惊心,要现场脱吗?
阿桑一把扣住她手腕,布料地弹回原处。
丁浅冷笑着甩开他的手,转身地摔上车门,像一道无形的界线。
越野车如黑色猛兽般咆哮着掠过凌寒的跑车,带起的劲风刮得跑车微微晃动。
透过瞬间交错的车窗,凌寒清晰地看见后座的丁浅正缓缓抚过后肩,那片被钢管重击的淤紫在车内灯光下泛着狰狞的青黑色。
后视镜里,跑车依然在夜色中紧咬不放。
丁浅的指尖突然在车窗上叩出三声脆响:甩掉尾巴。
阿桑沉默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改装越野的轮胎在地面擦出四道青烟,如离弦之箭般撕破夜幕。
强烈的推背感将丁浅重重按进真皮座椅,她却勾起唇角,看着后视镜里那辆固执的跑车瞬间缩小成一个小光点,最终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
丁浅望着后视镜里空荡的公路,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
......
凌寒的跑车碾过碎石路面,停在别墅门前时,整栋建筑已沉入死寂的黑暗。
果然如他所料,她并没有回这里。
行。你果然是好样的。
他低笑一声,反手摸向后背,那一记肘击的钝痛仍在脊椎处隐隐发作,转身回到车里。
丁浅,我们来日方长。
凌寒回到家,径直走进书房,反手带上门。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两张照片,又俯身从书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