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实木椅背上,绳结勒得极紧,深深嵌进腕间皮肉里,透出刺目的红痕,看得人牙酸。
而他那位所谓的三叔,正悠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品茶,桌面摊着一份文件。
丁浅的心脏像被一只淬了冰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她悄悄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架在阳台角落的花盆后面,镜头对准室内。
录像键被轻轻按下,那个小红点在夜色里无声闪烁,忠实地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她将甩棍握得更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样子像是要嵌进金属里。
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紧贴在玻璃门后,屏住呼吸,瞳孔死死锁着室内的动静,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最佳时机。
“侄儿,考虑的时间差不多了。” 三叔放下茶杯,推过一份文件,钢笔斜斜搁在纸页上,语气平淡得说:
“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对大家都好,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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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的喉结在刀刃下轻轻滚动了一下,脸上却仍挂着那抹从容的笑:
“三叔,不管给多久时间,我的态度都一样 —— 不签。”
他甚至微微仰了仰头,故意露出更多脖颈,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有本事就动手,杀了我,你今天也别想走出这栋楼。”
“无所谓!”
三叔赤红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反正我已经被你爸逼得走投无路了!当初他断我资金链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狰狞地俯身逼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凌寒脸上:“我也不贪,只要你手里的 13% 的股份!有了它,就能压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爸一头,够了!”
“商场上技不如人,输了就耍阴招,怪得了谁?”
“好!好得很!”
三叔被噎得脸色铁青,胸腔剧烈起伏,几乎要炸开:
“不愧是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跟老子嘴硬!”
凌寒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这张扭曲的脸不过是墙上斑驳的污渍,不值一提。
“我这人向来记仇。”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谁动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断你资金链?那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的小礼物。”
他抬眼,目光如刀刮过三叔的脸:“我劝你,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住最后一点体面。”
“是你? 居然是你?!”
三叔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瞳孔骤缩,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一直以为是大哥容不下他,在生意上处处下死手,断货源、毁客户,手段阴狠得不留余地 。
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是他这个还在读大一、看似无害的侄子!
“你一个黄口小儿,敢跟老子玩这套?!”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指着凌寒的鼻子,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他妈的找死!”
凌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身体微微前倾,丝毫没有被束缚的窘迫。
他姿态慵懒,眼神里的压迫感却像无形的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黄口小儿?三叔怕是忘了,凌氏从来只看实力,不看辈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份逼他放弃股权的文件,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所以,你觉得,我会签吗?”
“你找死!”
三叔彻底被激怒了!
多年的积威让他无法容忍一个晚辈如此挑衅,他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
而阳台的阴影里,丁浅紧紧攥着手里的甩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凌寒。
明明被绑着,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感,让她都感到了一丝陌生 。
或许,这才是凌氏继承人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