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凌寒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浅浅,”他低低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先别急着走。我们必须要聊聊。”
丁浅再次打断:少爷!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她打断他,她不想听到任何可能将两人推远的话,更怕一旦说开,就只能走向陌路。
“为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不为什么。你能不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可以,她真想做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里,隔绝掉所有可能刺痛她的答案。
像以前一样相处多好,他还是那个会在她闯祸后默默收拾烂摊子的凌寒,她还是那个能在他面前没心没肺、肆意耍赖的丁浅。
凌寒的话被堵在喉咙里,看着她紧绷的侧脸。
他知道,她在逃避。
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避?
莫非,经过昨夜,她是真的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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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
“不怕。”
“撒谎。”他目光紧紧锁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心里默默翻涌着答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不怕你,我只是怕听到不想听的。
怕他说出“只是意外”这样剜心的话;更怕他郑重其事地说“我会负责”,用那份她太熟悉的责任感,将两人捆进一场没有爱的关系里。
她太了解他了,以他的性子,发生了这样的事,必然会板正地担起这份责任。
这本就是他会做的事,他向来熨帖周到,温柔、细心又有责任感,可这份沉甸甸的责任里,未必藏着她渴望的爱。
看着她又不说话,凌寒深吸一口气,他一个翻身,带着灼人的体温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手臂圈着她的腰,力道不容挣脱。
丁浅,看着我。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说清楚。
她双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掌心下传来急促如擂鼓的心跳。
他胸前纵横的抓痕在日光下格外清晰,红得刺眼,有些地方还结着细碎的血痂,像被发疯的小兽又抓又咬过。
每一道都是昨夜失控最直白的佐证,也无声地诉说着她当时的挣扎。
丁浅别过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也避开他胸膛上那些扎眼的痕迹。
躲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潮,我们必须要谈清楚。
谈什么?反正都是意外!你不过是因为药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骤然打断,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从第一个吻开始,每一次触碰,每一分感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后面…..
话到此处突然戛然而止。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后面那些失控的掠夺,是他不想触碰的禁区。
“所以,现在清醒的我,你接不接受?”他说。
丁浅望着他,他眼角的猩红还未完全褪去,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太复杂的情绪 ,她读不懂。
她爱他。
可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他眼底的猩红里,有多少是药物的驱使,又有多少是藏不住的真心。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他对她好得无可挑剔,那些温柔妥帖到极致的照顾,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或许是他把她从山里带出来,便自觉有责任护她周全;或许是两人生死与共过太多次,他对这份情谊心存感激;也或许……是因为爱。
可他从未给过明确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