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上,又从袋子里掏出另一管:“这是擦咬痕的,这个我总可以帮你吧?”
丁浅已经不想说话了,她死死地盯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被惹毛了的小野猫。
看着她这副又气又羞的模样,凌寒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他放缓了语气,把那管药膏递过去,带着点委屈:“好吧,那你帮我擦擦吧,我背上的抓痕,真的挺痛的。”
“…… 行。”
他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衫,沐浴后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却愈发清晰 。
“疼坏了吧?”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可当他抬眼,看见她眼眶红红的,他又慌了,连忙伸手想碰她的脸:
“我逗你的,不疼,真的不疼,你可别哭啊。”
她没做声,只是别过脸避开他的手,低着头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的膏体在掌心搓开,然后轻轻覆上他的伤口,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涂匀。
“转过去。”
“真不疼。” 他乖乖转过去,却还不忘回过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安抚:“你看,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后背的景象更让她喉咙发紧。
纵横交错的抓痕红得刺眼,有些地方甚至结了细碎的血痂,两个肩膀上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被指甲抠出来的小凹陷,深浅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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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帮他涂药。
他频频回头看她,视线在她泛红的眼眶上打转。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红透的眼尾,比任何指责都让他心慌。
“我真没事。”他试图打破沉默:“再说了,这也是我自找的,谁让我昨晚……”
“知道了,别动。”她打断他,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
“好。”他立刻噤声,乖乖坐直了身子。
擦好药后,凌寒转过身,目光牢牢锁在她泛红的眼睛上,喉结上下滚动着,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浅浅,别这样。”
他怎么能忘?
她可是被她爸爸打得皮开肉绽都咬着牙不肯掉一滴眼泪的丁浅啊!
如今却为了他这些自找的伤口红了眼眶,这比打他骂他更让他难受。
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遮住眼底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药膏管的边缘。
他静了一下,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又开口了:
“我帮你擦擦后面吧,毕竟你自己也擦不到。”
她终于抬起头来,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用。”
“听话,浅浅。”
“让我做点什么,不然这愧疚感能把我熬死。”
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她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
咬着唇转过身,将后背对着他,解开衬衣慢慢趴在沙发扶手处。
那些深浅不一的咬痕再次暴露在空气中,与旧疤交叠。
白天他没留意,如今仔细看去,那伤痕可谓触目惊心。
她右肩的刀疤被啃咬得血肉模糊,周围泛着吓人的红肿,连原本浅褐色的旧疤都被新的血痕覆盖。
两个肩膀上深深浅浅的指印更是泛起了青紫。
突然,一些破碎的画面猛地涌入他脑海——
昨夜,他把她死死压趴在冰凉的茶几上,她的双手用力的撑着茶几,企图站起来,力气大得把茶几上的水杯都打翻了。
连同他送她的苹果,也被推倒在地毯上,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而他呢?
他像被欲望吞噬的野兽,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不但从身后蛮横地入侵,还一口咬住了她右肩那道旧疤。
像是要将那片肌肤连同过往的印记一起啃噬干净,久久不肯松口。
“凌寒,醒醒……求你了……”
“凌寒……”
“混蛋……醒醒啊…
